卫令真怕如花花这个样子会出事,毕竟将人送进来他也有一份力。或许内疚感作祟,卫令抬手,一把抓住了要继续跑的钟离廷,“你就这么忍心看着?”
“现在来当护花使者了,晚了吧?”钟离廷甩开卫令的手,“我昨天就说过,训练上我不会手下留情。”
卫令知道钟离廷正事上的认真,所以不同他提训练,只歪缠道,“什么护花使者?我这明明是尊老爱幼。”
钟离廷闻言揶揄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情博爱了?”
“这事能用这些词来描绘?”卫令,“你是不是有病?”
钟离廷对他的人身攻击毫无反应:“谢谢,多亏了你的药,已经好了。”
“……”卫令气的吐血,又想起钟离廷真的是带伤又带病的,生生压下火气,低声道,“今天才头一天训练,真的有必要做到这地步吗?”
钟离廷淡淡的:“头一天就开了先例,后面还怎么训?”
“可她不一样,她是个女孩,年纪又小。”
“原来你也知道?”钟离廷道,“诓她卖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
卫令底气有些不足:“……什么卖命,哪有那么严重。”
“严不严重你自己心里清楚。”军营从来不缺普通士兵,缺的是致命武器。
卫令理亏,“行吧,我不管了,随你怎么样。”
钟离廷的十圈跑完,如花花五圈还没有完成,她的速度越来越慢,但她始终没有停下过脚步。
钟离廷就走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一点一点跑完剩下的路程。
终于迈出那最后一步,如花花全身力气顷刻被抽空,疲倦的扑向了地上。
一直守着的钟离廷一把拉住了她。
如花花有些神志不清的抬头,她的额头湿漉漉的挂着汗珠,面色苍白,视线迷离没有定点。
半晌,视线终于有了焦点,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下一刻,却像是被什么呛到了,猛地伸手推开钟离廷,弯腰连续咳了好几下。
倏地,她偏过头,一口血水从嗓子里咳了出来。
血……
那抹红晃荡在视线中,让她腿软的更加站不住了。
钟离廷扶住她发晃的身体,“别怕,你呼吸不对,是喉咙出血。”
没事阿……
如花花逐渐回过神,过了几秒,才眨了下眼,看着眼前的钟离廷,声音嘶哑,“少……将军……”
“喉咙不舒服就少说点话。”钟离廷说完,两三下扯下腿上的负重,弯腰单手将人抱起来,径直往帐篷方向去。
如花花嗓子痛,言简意赅道:“手……”
她还没忘钟离廷的手臂有伤。
她说的过分简化,钟离廷却听懂了,闲闲的抬了下右手,“这儿呢。”
他有分寸,抱人用的是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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