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父和二叔一听,顿时急了:“陶经理,说错了吧,是三千三,不是两千三。”
“没说错,本来是得给三千三,但你这不缺了一根牙吗,游山鼓的牙没了,影响卖相,肯定要找补差价。”陶经理一本正经的说道。
二叔急道:“牙也不能吃,又不影响猪肉。”
陶经理却咬死了,缺了一颗牙,就得扣一千块钱。
眼见池父和二叔还要分辨,池桥松直接打断双方的拉扯,说道:“既然缺颗牙就要找补,那我们不卖了。”
陶经理斜乜一眼池桥松:“拉都拉来了,你们还能往哪送。”
随着陶经理的话音落下,周边的饭店伙计,若有若无的围了过来,军阀混战的乱世,可不讲究什么公平合法买卖。
但这点场面,吓不倒池桥松。
连游山鼓他都敢一个人放倒,胆气无与伦比,不过他也不想随便动手,毕竟能在墨坎县开这么大的饭店,肯定有后台。
后台他暂时招惹不起。
他看了一眼先前抬游山鼓的铁棍,直接抄在手里面,在陶经理莫名其妙的注视中,缓缓加大力量,将婴儿手臂粗的铁棍,硬生生掰弯。
啪嗒。
扔掉铁棍,池桥松淡淡说道:“陶经理,强买强卖不合适吧。”
陶经理眼中的神色好一阵变化,忽地笑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池桥松:“什么强买强卖,开玩笑的,三千三,一分不少。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大货了,尽管往我们饭店送。”
见状,池桥松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后装进口袋里:“好说。”
陶经理招手:“谭会计,掏钱。”
数了三十三张一百的蓝票子,全数交给池父拿着,陶经理客气的送走池桥松一行人。
眼见拖拉机驶出后院,有个伙计问道:“经理,是不是买贵了?”
陶经理眯了眯眼:“什么贵不贵的,交个朋友。”
…
…
…
“呼,还好有小松你在,不然这个亏我们吃定了。”二叔将拖拉机还给了人家,回家路上唏嘘不已。
没有池桥松掰弯铁棍,露了一手实力,陶经理肯定两千三强买了游山鼓。
池父有些担忧:“桥松你这样,会不会被盯上?”
“不妨事。”
池桥松倒也不至于过分担忧。
他低调遮掩只是出于谨慎的缘故,害怕万一暴露金手指,不过一亩薄田随时可以收回脑海中,也不怕别人抢夺。
等熬上几年,武道大成,就再不用担心。
池父、二叔这才放心回家,到家的时候,池母和二婶正焦急等着,晚饭已经做好,饭菜都在草锅里闷着保温。
“回来啦,顺利吗?”池母忙问。
“很顺利,先吃饭,饿了。”
吃完饭池父就开始分钱:“桥松进讲武堂,学费一千五,家里面借了一千二,这一千二得先还上。二子你两口子还贴了两百,这二百你们拿着。”
“我……”二叔不好意思。
池父直接塞到他手里:“别墨迹。”
随后他又把剩下的一千九,拿出九百,递给池桥松:“你不是说要钱用吗,你现在是老池家的顶梁柱,是得留一笔钱在手上。”
池桥松没有客气,直接揣进兜里。
最后的一千块钱,池父一分为二,一半自己拿着,一半塞进二叔手中。
“五百块钱,我们两家分了。我做生意不行,就守着一道坎的山竹和山田了,五百补贴补贴家用。你跟玉萍拿这钱,看不能找点小生意做,总是打短工也不是个事。”
二婶喜笑颜开:“大哥说的是咧,做生意,我们早就想做个小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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