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玉跑的飞快,他感觉那块一尺长的镇纸很不凡,银芒流转下,竟没有像童子功秘籍和染血柴刀那样直接化为齑粉。
大约流转了四五息,宋伯玉感觉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体内的精气更在飞速流逝,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越是如此,他越明白这东西的不凡之处。
面无表情的钻入人群,任凭黑胖巫祝叫骂跺脚,直到手中的石镇纸上银芒全部消失,他才停了下来。
石镇纸依旧完好,但宋伯玉却可以肯定,他得到了其中内蕴的历史执念,因为他心脏的跳动已经恢复正常。
“跑啊,你给我跑啊!累死你祝由大爷我了。”
蒲扇大的黑手拍在宋伯玉的肩膀上,作势要抓。
宋伯玉肩膀一卸,另一只手一抓,贴肩靠,用力一扭,再一甩,黑胖巫祝发出哇哇惨叫,直接躺倒在地。
宋伯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将手中的石镇纸扔进黑胖巫祝怀中,一言不发挤入人群。
这里的骚乱,很快引起浔水龙王庙的其他巫祝注意,他们纷纷跑了过来。
宋伯玉在人群中,离得不远,听到了争吵声。
“又是你,吴良!你是不是又拿这石头疙瘩骗人了,我们庙是留不下你这人了……”
立刻有一名穿着乐晕锦深衣的老巫祝痛心疾首道。
“别介啊,我可是龙王族裔,你们不收留我,谁收留我。这个真纸真的是龙王老人家留下的,你们咋就不相信呢!”
黑胖巫祝吴良急忙解释道。
这时,后门聚着的那群人也跑了过来,怒骂黑胖巫祝,要求退钱。
那老巫祝应是寺庙主持,此时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胡说八道,你也就是姓和浔水龙王祂老人家一样,还在这里乱攀亲!
那日就不该可怜你,自你来此,已经诓骗数十人,今日水龙节都不知收敛,简直是无可救药。
来人,叉起来,诓骗的钱立刻还给人家,取他度牒,禀明官府废掉,赶出龙王庙。”
老巫祝一口气说了许多话,不停的喘息,显然气到了极致。
他很看重此次水龙节,准备数月,却搞成这个样子,不但颜面尽失,更给龙王抹黑。
其他年轻巫祝立刻行动,吴良给叉了起来。
吴良攥着石镇纸,正要争辩,只见石镇纸忽然沙化,直接变成一堆粉末落在地上。
他瞠目结舌,连话都说不全了,只在空中虚握了几下,喃喃道:“怎么回事,我那么大的镇纸怎么就没了?”
老巫祝见状更是心烦意乱,连连挥手,示意众巫祝抓紧把钱掏出来还给别人。
宋伯玉本来心中略有歉意,若是往常,他肯定会补偿一二,但看着被骗的众人,又不觉歉意了。
这个叫吴良的黑胖巫祝,拿这镇纸也是骗人,此事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他摇摇头,深入人群,寻找武老伯、秀娘和婴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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