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伦要做的可不仅仅是将朱锐立这个强圉大庙主祭给干掉,更是要趁机与被打到的妻族王氏顺利切割,在道德制高点休妻站队,谋取庙堂之上的好处。
至于朱锐立参与算计他两个儿子间的内斗,对孙伦来说本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儿子只要有个成器的就行。
但这朱锐立本就有问题,正好可以让孙伦成为受害者,然后从容休妻,不在士林留下骂名。
同一件事,对不同的人来说意义截然不同,对宋伯玉来说这是扫除强敌、获取功德的机会,对孙成才来说这是复仇,对孙伦来说这是庙算。
“伯玉,伯玉啊。我怎么会吝啬这些无关紧要的吏职,这样,这样,此间事毕,我亲自向知府衙门行文,旌表伯玉之功如何?若你真的想当个吏役,县衙六曹随你选就是!”
孙伦再次拉住宋伯玉,非常诚恳的说着。
宋伯玉勉强站住,也不想装的太过,弄巧成拙。
他其实本就不打算在临邑出仕,也不太看得上一县吏役,他的目光始终盯着靖平衙门这个官方修士机构,那才是他最想出仕的衙门。
“县尊大人既然觉得蝇头小吏之职为难,那我就不要了。但大人须为我扬名,此间事毕,我希望再次获得不下于觞乡五义的旌表。”
宋伯玉说出了自己所求,依旧是高规格的官府旌表,他看重的还是那背后的龙气!
孙伦立刻答应了,朗声道:“只要伯玉能从这大庙中寻出朱锐立阴私邪祟、亵渎柱石的证据,我必会向知府衙门上书,向强圉圣地行文,请求旌表伯玉之义!”
宋伯玉点点头,还是说道:“县尊大人,口说无凭,还请留下墨宝并用印,好安我心。日后,我必会向老师王府君写信,夸赞县尊仁义。”
孙伦听了果然眉头一皱,但还是答应了,彼时彼刻,如果不答应宋伯玉,他也怕功亏一篑。
而且,他并不想得罪顶头上司王思谦。
“好说好说,伯玉啊,我都是真心的,你日后必会知晓!左右,取笔墨纸砚来。”
一刻钟后,孙伦将一张盖了县尊铜印的承诺书给了宋伯玉,宋伯玉仔细观看,确认没什么问题,立刻作揖:“县尊仁义,伯玉去也!”
宋伯玉立刻呼唤三灵神,跟着三灵神一同深入地下暗室。
为了提升战力,他再次用愿力将三灵神提升至实力上限,都化作拳头大小。
陈正清、曾可柔和明扬宗三灵带路,宋伯玉跟在后面随时支援。
“主君,这就是刚刚发现那恶诡的地方,邪恶气息浓郁。既然要寻证据,不如我将这里的影像录下如何?
戕害如此多的婴孩,在加上宋敬实所化触手多目恶诡,应是借助某种邪祟伟力,培育多目食小儿诡。
仅这一条,足以让强圉圣地打杀他,朝廷也不会放过这种堕落主祭。”
陈正清做过很长时间县丞,死后又当过神像诡,知晓很多,此时开口说道。
宋伯玉点头奇道:“正清不愧是人老为宝,不但知道的多,懂得术法还多,这也是你那些微不足道的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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