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才见到宋伯玉,很热情的说:“伯玉兄,我本就想找去下关找你,不想你亲自来了!
你说的开荒一事,本就是好事,应该问题不大。先与我一起去县衙,知府衙门的公文来了,父亲让我抓紧寻你过来呢。”
宋伯玉看着热情的孙成才,心中有些感叹,这些人看着表面上无比亲近,真要是临了事,恐怕一个也靠不住。
不过,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倒也不必太多介怀,明明是交易,总考虑感情和道义,反而玷污了感情和道义。
两人一道去了县衙,宋伯玉还与崔主薄打了照面,叙旧寒暄了几句,讲了下崔珏的近况。
县尊孙伦正在处理公务,宋伯玉和孙成才二人等了大概一刻钟才进入大堂。
“伯玉来啦,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随我去后院书房。
伯玉啊,你这段时间做的大事,王府君和府城强圉大庙的大主祭都很赞赏,并立刻逮捕那朱锐立,府君为你撰写了四个大字【再接再厉】,我这就为你取来。”
孙伦的态度很亲和,令人觉得如沐春风,很难想象前几天会对自己坐观成败,也许脸皮足够厚,才是为官的第一要诀?
但面子上,宋伯玉也表现的比较客气,毕竟自己还要求孙伦开具一份拓荒文书。
“都是县尊指挥若定,才能取得如此成功。朱锐立被府城那边抓捕了?可有伤亡?”
孙伦摇摇头,三人走到书房,孙伦命下属在外警戒,禁止其他人进入,关上房门,取出府君笔墨:“这是府君亲笔所书,伯玉可以表起来,亦是一种荣誉。
那朱锐立听说是在睡梦中被抓捕,而且不停的喊冤,说他被人囚禁很久,日夜抽血,什么都不知道。
装疯卖傻,以为能逃脱官府和圣地的惩罚?”
宋伯玉却皱紧眉头,他忽然想起崔主薄所说,朱锐立过去经常给崔主薄写信,但等到归来,却性情大变。
再结合自己掌握的其他情况,说不定此朱锐立真的非彼朱锐立!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情况,这个朱锐立说的是真的,有人一直在假冒他,我曾经听崔主薄说过,朱锐立性情大变。”斟酌了一下,宋伯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孙伦哈哈大笑:“伯玉啊,你还是太年轻,想法太多。其实就是装疯卖傻想逃脱惩罚,不会让他如愿的,知府衙门上禀京师后,就会直接问斩。
至于性情大变,都堕落信仰邪神了,性情变化很正常。”
宋伯玉见孙伦如此说,也不再多言,反正只是交易关系,孙伦只要把自己想要的都给自己,这“朱锐立”是真是假,会不会报复孙伦,就不在自己考虑范围内了。
抓紧提升实力,才能应对可能的风险。
孙成才将宋伯玉想开荒大泽的想法说出,孙伦一挥手笑道:“此事容易,我给你写个条子,等会去找崔主薄要一份拓荒文书就是。
伯玉,那日我答应你,必会为你表功,今日知府衙门的表彰义士文书和圣地大庙的感谢状都到了,先放在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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