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此事事关咱们祭氏一族生死攸关,你莫要多言。”
显然,她这一次撒娇并没有起作用。
祭乐转过头来,又往李然看去,与李然四目相对,李然则与她是微微一笑,示意她并不要紧。
见状,祭乐这才点点头,站到了一旁。
“岳父大人明鉴,那一日前去子产大夫府上建言,确实是小婿与子产大夫提前商议好的。”
“为的便是想通过岳父,将此消息抖搂出去。”
“此事,乃是小婿之过,未能及时禀明岳父,还请岳父责罚。”
利用了祭先,这一点既然无法否认,索性也就堂堂正正的承认了。
可谁知祭先却并未因此而恼怒,反而略显自嘲的道:
“呵,老夫年事已高,早已不复当年,有些事反应不及,也是正常。”
一开始他并未发觉李然利用了他。
直到后来,官府竟是极为顺利的采纳了李然提出的三策,他这才意识到这背后可能有些不对劲。
毕竟,就算李然提出的建议再正确,他始终只是祭氏的女婿。以祭氏赘婿的身份在庙堂上提出这三点建议,当国与执政卿事后又怎会完全不过问祭氏的看法?
也就是从那时起,祭先这才反应过来,他可能是被李然利用了。
但是他又一时想不明白,李然利用自己的目的究竟是意欲何为?难道仅仅是需要一个借口或者理由去“说服”子产?
不。
当然不是。
既然李然与子产早有商议,那“说服”子产这件事更可能只是一个幌子,而李然真正要达到的目的绝不在于此。
思来想去,他最终又想起了那些被李然遣返回来的祭氏一众侍卫。
当初他得知祭乐要调派人手前去别院看守,知道这定然是李然有了发现。所以,这些个侍卫都是他亲自挑选过的,可到了后来,祭乐却又直接把他们给悉数遣了回来。
一开始他倒也不以为意,可后来当他得知有人被勒死在了祭氏别院内,他这才想到李然遣返这些侍卫的真正原因。
只不过他还不敢相信,他想从李然的口中得到证实。
而这,也就是他今日为何一定要等李然回来的原因。
“老夫历经数十年商海沉浮,大风大浪也见得多了。虽然会一时受了蒙蔽,可时间稍长一些,老夫总归还是能琢磨透的。”
“说说吧,咱们祭氏内部,到底是谁在与外人勾结?”
至此,显然祭先仍是不知此次疠疾的真相。
他只能猜测自己家族内部有人与外人勾结,至于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他却始终是拿不定主意。
“岳父大人当真想知道?”
“你觉得呢?”
祭先的脸色格外严肃。
无论到底是谁与外人勾结,如今真相就在眼前,他如何能够忍得住心中的困惑?
李然闻声,再度与祭乐对视一眼,这才深吸一口气道:
“既然如此,那小婿便从头到尾与岳父大人说上一遍。”
这件事,并非一字一句能够说清楚的,饶是李然不得不从头梳理一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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