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既然从别人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说话的语气也一时间变得客气起来。
王子围看着台下的莒国上卿,嘴上虽如此言道,可是这脸上的得意却是半点未曾消散。
“盟主明鉴,自平丘之会后,吾国上下都始终是恪守本分,未曾逾越半步,更不曾有过犯边入境之事。可如今鲁国,却又再一次背弃盟约,视平丘盟会于无物,前几日,竟于会盟期间,再次派兵攻打吾国边邑!这简直是视盟会誓辞于无物!”
“而如今,鲁国的上卿既然也到了,还请盟主为我等做主啊!”
莒国上卿一边痛诉,一边早已是涕泗横流,那副可怜的模样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而在听完他的这一番话,叔孙豹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这不是摆明了冲着自己来的?
究竟是谁在背后搞得鬼?
而且这场景,看着也很是眼熟啊!
这不正是当初李然在平丘之会上设局用来对付季孙宿的么?而今居然是要应验在自己身上了?
一时间,叔孙豹神思急转,赶紧是想着对策。
而一旁的李然也是绝知此事大告不妙,眉头紧皱着,脸上亦露出了一丝不安来。
他心里非常清楚,既然这莒国的上卿乃是冲着叔孙豹大夫来的,那么如今在鲁国国内,有嫌疑这么做的,便只有季孙意如。所以,这显然是季氏的阴谋!
他们这是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呐!
“好你个季孙意如,接手季氏成为家主以后不看兵法,反倒是学起武林绝学了是吧?”
调侃归调侃,眼下叔孙豹面临当初如季孙宿一模一样的处境,情况可谓堪忧啊。
李然神色微顿,只得将目光投向台上的王子围。
毕竟这件事说到底,跟他这个郑国行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一旦他强行插手此事,势必也会一并落入季氏的彀中,届时季氏再将郑国也牵扯进来,那这件事可就真闹大了。
可此时,不止台下的诸国上卿不明所以,就连台上的王子围那也是一脸的懵。
他刚刚还在自鸣得意的暗道:未曾想到成为天下霸主竟是如此的简单。而这才过了多久?居然又立马有事情能让他好好表现来了?
这可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
咋滴?你们不是最瞧不起咱们荆楚了么?怎么现如今变得这么上道了?
先白送这盟主之名,如今又送来了盟主之实。那敢情是再好不过了啊?
看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规矩那都是屁话。
王子围冷笑一声,眼神顿时变得更加犀利。
不过,想要处理此事,他倒也有些犯难。毕竟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而且楚国自立国至今,也没有他任何可以借鉴的经验,看着台下痛哭流涕,一副委屈得不能再委屈的莒国上卿,他也是直挠头。
于是,他只得将目光是转向了身边的伍举,示意他赶紧拿个主意出来。
然而,此时的伍举也有点懵,毕竟这种事,谁还不是第一次撞见?
好在当初平丘之会上的事,他伍举也好歹是听说过一些。于是,见状当即附身过来,在王子围身旁是低语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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