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常龙办事倒是很稳当。
他卷着妖风,带起数百婴儿到了邓州,却没有急着进城。
而是在城外落下云头,找了个破庙,把那些婴儿先放在庙里,在幻化个黑衣武士,进城报关。
后续事情,便是官府出人来取婴儿,又要张榜画常龙图像,准备发行各乡,通告此义举。
那些官员不知常龙乃妖怪变化,只以为是行游天下的异士侠客,好生招待,奉送酬金,还让他等候朝廷奖赏,和百姓酬谢。
奈何常龙以前是个妖魔,想要多少钱都是直接强枪,对这些钱财视如粪土。
不过想起刘樵在山中种药,欲要炼丹,便收了些金银便径自回山,准备过后用这钱打造个丹炉。
至于所谓朝廷的封官许愿,他自在惯了,丝毫兴趣没有,而且刘樵还在山中等他回山,如何肯留下。
所以一应事物,应酬,豪强拜访,百姓感谢,皆推脱过去,只是揣了金银,孑然一身走了。
那视荣华如无物,飘然世外的背影,让城内官吏百姓不禁感叹,真千古少有之异士也。
而常龙不知刘樵不放心他,其实一直使五行遁术隐在后面。
“看来他跟着贫道,多少还是炼去些顽性,善哉,善哉…”对于常龙的变化,刘樵看在眼里,不由颔首点头。
直到常龙出来城郊,化一团黑烟腾起,期间不曾心痒又生事吃人,刘樵才放下心来,也使遁术,往回去走。
五行道术,乃仙家正统,师徒二人虽同时往回赶,但当常龙架黑烟飘回南山洞窟时,刘樵早已在洞外等着他了。
还装模做样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一切顺利,自有官府接管遣送…”
常龙把事情首尾讲过,不曾隐瞒,又从袖里逃出一个布袋,晃一晃“哐当”金器碰撞声响。
笑道:“自随师尊皈依以来,清静修行,本不想取这铜臭之物,但想起若要抟火烧丹,洞中还差些家当,这些金银,正好拿去置办…”
“不错,咱们道家,讲究承负,不帮不劳而获之辈,亦从不凭白做事,既然帮了他们,收些报酬也是应该的。”
刘樵夸赞一句,心下满意,正好要祭炼宝物,没有鼎炉怎么成,有这些钱财,又能省却许多事情。
“师父出去寻镇山之宝,可事成否?”
刘樵转身道:“即成,也不成,好在得了图谱,能不能炼成法器,还得看咱们自己…”
当下便把下山遇上的事情,换取宝物,拦截邪道的首尾大略讲了一下。
“原来如此,恰好我去北山拜祖师爷,闻风中有金戈之声,想起你走了不久,恐怕遇上危险,便又回来穿了披挂,却正好赶上…”
却是刘樵走时嘱咐常龙,要他每天去北山拜一下元始天尊法坛,看看能不能勾通祖师爷,得门中承认。
至于为什么不把法坛搬到南山,却是刘樵只是寄居南山炼法,顺便盯住常龙。
二来也是但凡神案,法坛,一但落成,因为里面很可能已经有天尊分神进驻,便不能轻易挪动。
就算要搬,也得等黄道吉日,预先打卦问卜,求得同意,再行科仪搬迁,费时费力。
这也是许多有根有源的炼气士,往往宁愿一死,也不能随意丢了洞府,外面铜门钢栅,中间金闸玉锁,内里迷宫甬道,还加上重重机关禁制。
就是怕人偷了老巢,丢了东西事小,把祖师爷给弄丢了,那以后混那里都没面子,飞升天宫之后,无脸面见师尊。
“哦?”
刘樵讶然道:“你竟还有这般本事?”
“嘿嘿,所谓闻风识天气,秋风未动蝉先觉,我辈异类,或多或少天生就有这般感应灵通,遂能预先躲避一些危险…”常龙得意回道。
“我见你每次施法,都啐一口水雾,那是个甚道术?”
常龙闻言,更是得意的解释道:“师父不知,俺自悟有两般秘术,一个是采北方壬葵水,抽海域精气,遂能喷吐云雾,呼风唤雨,且能灭诸般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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