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意义上的拜师仪式也叫摆知,都是需要大操大办,将行业内有头有脸的人都叫过来,大家伙一起见证的,毕竟摆知的意思就是摆出来让大家知道:
“诶就是这个模样的这个人,以后就是我徒弟,大家伙以后见到他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尽量的多多帮衬一把。”
包括摆知的仪式也是比较严肃、传统的,先拜祖师爷东方朔,然后徒弟再依次向,还要有引(引见人)、保(保证人)、代(代笔)本、四师分别叩三个头。
不过到了陈欢语和师父石富寬这里,其实就完全简化到极致了。
就是陈欢语在京都很好的一家饭店定了一桌,把舅舅候三文、师盛杰、师娘以及几位相熟的长辈叫过来一起吃了一顿饭,饭桌前敬了一杯茶,磕头后便算是成了。
其中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摆知拜师仪式在建国后作为封建糟粕,被陈欢语的姥爷侯宝林等大师组成的相声改革小组废除了,所以,从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相声门里老师收徒弟是不摆知的,更别说磕头了怕犯错误。
虽然到了九十年代后摆知仪式又有了,不过也是有摆有不摆的。
而对于石富寬和陈欢语来说,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不需要。
毕竟丝毫不骄傲的说,就石富寬收的这徒弟,根本不用大操大办的摆知,只要是个行业内的人,经过下半年的相声小品大赛都不可能不知道陈欢语这个人。
包括师徒两人在荧幕上也已经都确认了师徒的关系,大家都知道拜师只不过已经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几乎是没啥意义的事儿,还不如简单的吃口饭,回去直接放出消息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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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等所有的事情都办完,时间也已经来到了春节的除夕夜。
以前小的时候除夕夜对于陈欢语来说还是非常快乐的,毕竟有很多的好吃的,还有欢乐的春晚。
不过到了现在除夕夜的有趣程度,基本上就和春晚是一样一样的了——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无非就是吃点好吃的看看春晚,看看春晚再吃顿饺子。
家家户户的屋里都是打着灯亮亮堂堂,客厅的桌子边上陈欢语的爸妈正一边看着春晚一边包着饺子,一个擀皮一个包配合默契。
而陈欢语则是对于春晚节目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大慨看了十几分钟,便已经趴到了沙发床上玩起了手机。
毕竟比起来往年,今年的陈欢语社交圈子可是大了很多,比如徳芸社的郭桃儿、于千,主流里边空政的同事们,几位要好的相声演员和相声前辈。
这时候的手机还没有以前那么方便,刷刷刷编辑一条短信瞬间群发给一两百的好友。
现在就算是大多数点头之交仅仅能叫上名字的朋友,也还是得调整一下措辞挨个发过去的,生怕对方感觉你不够真诚。
而至于像是马季马老,自己师父以及师盛杰这些个跟自己关系不错的相声界前辈,那自然还是得把一个电话好好的拜拜年寒暄一下了。
“喂马老过年好!过年好!祝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啊!”
“哈哈哈马老这真不怪我,其实我早就给您打过电话了,不过您那交际圈太广,电话太多都是忙线我实在是打不进去啊,啊什么?这是您私人号码没几个人知道啊…………诶不是马老您听我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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