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养儿子,这马夫的身份,怕是比奶娘都尊贵几分。
想到这里,大兔忍不住嚎了起来。
嚎罢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整个人顿时萎靡了下来。
然后,不好意思的看着李平,期期艾艾的说道。
“平哥,可我不会养马呀!”
既然录用了你,一切劳工的基础保障,自然要给你准备好。
岗前培训当然也少不了。
在答应了黄参军的举荐之后,这在小问题,李平早就考虑到了。
当下,他直接了当的说道。
“养马是小事儿。”
“西市同福客栈后街,卖马鞍的杂胡就是养马的好手。”
“若不是贪酒,谁也不知道这厮,居然还是契丹大贺氏的射雕手。”
“如果不是这人,在突厥做奴隶的时候,被人砍了手指,这个时候,恐怕早就成了哪家权贵的亲兵家丁了。”
“这种擅射的好手,是个将军,都视若珍宝。”
“你去西市告诉他,就说是我说的,每天烧刀子管够。他会教你怎么养马。”
“等你骑术炼好了,一手射箭的本事也能拿的出手了,我就让你做亲兵。”
“总有一天,你也会当上这个官儿的。”
“不过这事儿不急。”
“你得先去找坊头,让他赶紧派曹木匠过来,给我马厩先搭起来再说。”
李平大饼一画,大兔立刻乐的找不到北了。
连妹妹都顾不上了,直接喊了一声,让妹妹先回家,然后迅速的跑出了李平家,跑到坊头家中,通报了李平当官的消息。
不过一会儿工夫,整个长寿坊瞬间人声鼎沸了起来。
无数的街坊邻居,涌入了李平的家中,想要看一看这新上任的官员。
就连长安县衙的衙役,都忍不住,想要进来确认一下事情的真相。
院子之中,圆桌是现成的。
后院之中,空地也是现成的。
有邻居帮忙,不过一会儿工夫,后院之中,一座宽敞的马厩便搭了起来。
生怕地方狭小,委屈了平哥儿的战马,整个马厩比人住的地方,还要宽敞。住下五匹战马,都绰绰有余。
而抵挡不了街坊们的热情,在李平的联系之下,又一场宴席再次开始。
这次是流水席。
只要是觉得和李家亲近的街坊,全都带着一个或是两个产的小东西,开始在李府吃席。
而已经预定了马夫职业的大兔,又开始充当起了管家的角色,将这么多的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一直到太阳落山,这顿饭才算是吃完。
而李平,终于回归了往日的平静。
在服侍母亲吃药之后,收拾完乱糟糟的家中之后,疲惫的躺在了火炕上,陷入了沉睡之中。
......
“梆,梆,梆!”
梆子声起,随后跟着的是,一阵悠长的语调。
这是长安城中打更人的声音。
声音刚过,狭**仄的小床上,一个人霍然挺身。
这人正是如今大唐的太医令巢元方。
光是看刚才的动作,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快要八十岁的老人。
“什么时辰了?”巢元方看着一片漆黑的窗外,皱着眉头问道。
“才三更天!”
矮桌之上,头枕着药箱的童子,瞪着通红的眼睛,有些咬牙切齿的回答道。
他师傅是太医令,自己家中也是颇有资材。
平日的生活,不说是锦衣玉食。但也和饥寒交迫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师傅平日就经常钻到药方医典,沉迷到忘了时日。
这些他也算的上是已经习惯。
但就算是再怎么沉迷,也不能以摧残身体为代价呀!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里坊守门人,看大门所住的地方。
原本前隋,在规划长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建这种地方。
只要大门一关,内外都有巡视的兵丁,谁会无缘无故,在夜间闯门?
不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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