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马!”
“我这些年在西市,见过不少战马。”
“能和特勒骠相提并论的,根本就没有。”
“啧啧!”
“黄参军可真是大方。”
“不过,再跑一圈儿的话,还是算了。”
“我倒是没什么,可特勒骠,恐怕就要累坏了。”
说着,将挂在战马上的兵器摘下,插在旁边,给特勒骠减轻负担。
一边的老杂胡,听李平,叫自己贺怀恩,这个正式的名字,不由得一愣。
这个名字,差不多十多年,都没有人叫过了。
想不到自己的这新主家,居然还找人给翻了出来。
名字倒是不重要。
贺怀恩和老杂胡,叫哪一个,他一点都不介意。
但是这份态度,就能让人暖心。
既然主家喜欢这个体面的名字,那么自己以后就叫贺怀恩了。
贺怀恩看着汗涔涔的特勒骠,再看一眼那沉重的兵器,不由得点头称是。
辛亏是特勒骠和白蹄乌。
否则,一般的战马,还真的驮不动他。
当下,他抽出挂在腰间的汗巾,一边给特勒骠擦汗,一边有些遗憾的说道。
“马是绝顶的好马。”
“可惜两匹马,都是母马,耐力都差了点。”
“若是公马的话,跑起来的话,马力会更加强劲上几分。”
“配上少爷的武力,谁也挡不住。”
“就算是吴国公尉迟恭,看见的话,都得憷上几分。”
说话之间,贺怀恩以将战马身上的汗渍擦干。
然后又解开肚带,将马鞍,从战马身上取下来,再给战马披上一块毛毡,以防战马着凉。
处理完了这些事情之后,贺怀恩这才背上马鞍,转过身来,看着李平,询问道。
“少爷既然爱惜马力,不准备再跑一圈儿了。”
“那接下来去哪儿?”
“从这里往南边,是周家围墙。”
“哪里据说有野猪出来,祸害庄稼。”
“如今天色还早,少爷要不要去猎头野猪玩儿玩儿?”
贺怀恩话刚说完,捡到大宴的大兔,已经满脸喜色的跑了过来。
他一片跑,一边说道。
“安……”
“……少爷,好肥的雁!”
“又有肉吃了。”
“哧溜!”
吸口水的声音响起。
这大雁,我还从来没吃过呢。
想起昨天摘的辣椒,已经晒的蔫吧了许多。
今天出门的时候,还专门吩咐二兔在炉子上,烤干上几根。
再加上一只肥雁,或许能吃上一顿臊子面。
李平猛一回头,盯着一边的贺怀恩说道。
“老贺,你在西市栖身多年。”
“一定知道,谁家的耕牛摔断了腿吧!”
“出发,西市。”
“老子今天要吃牛肉面!”
牛比人贵。
这是李平,来到如今这个时代,最深刻的一个体会。
明晃晃的例子,就在眼前放着,不由得人不信。
据西市消息,任国功刘弘基,还没有发迹的时候,继承了父亲的父荫,被封了个小官叫做右勋仕。
就是给宰相看大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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