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这雁鸣塔可还有什么趣闻?”楚逸轻抚青石问道。
温庭恺沉思片刻,道:“我曾听人说过,这雁鸣塔有‘三裂三合’之说。传闻,京都地震,塔自顶至足,中裂尺许,明澈如窗牖,行人往往见之。之后,再有地震,塔一夕如故,若有神比合之者,十分神奇。”
楚逸颇感惊讶:“这塔还有这等神奇之事。”
温庭恺笑道:“大哥,这些都只是传闻,哪里知道真假。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信不得真。”
“关于这雁鸣塔,广为流传的是一个叫朱子器写的一首诗。”温庭恺边走边说。
“噌弘初破晓来霜,落月迟迟满大荒;枕上一声残梦醒,千秋胜迹总苍茫。以前读之,不觉此诗如何。今日到此,再读之,才知苍茫何意。”
许博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个朱子器是何人?”
温庭恺摇头道:“此人生平不详,至今无人知晓。”
就在他二人交谈时,楚逸体内的七级浮屠塔异变陡生,塔内金光四射,隐约传来阵阵梵音。
丹田之中,楚逸“阴神”徐徐走进七级浮屠塔的第一层。
塔壁之上,显出诸多金色文字,最起先写道:大梵般若经者,乃希代之绝唱,旷劫之遐津。光被人天,括囊真俗,诚入神之奥府,有国之灵镇…
故即空之谈启,亡言之理畅,阅纷俗于非动,置蠢徒于不生,齐谷响于百名,俦镜姿于万像,筌宰失寄而后真宰独融,规准莫施而后冲规妙立。虑涂千泯言术四穷,使夫浅躁投机,拘挛解桎,媲司南之有在,同拱北以知归。义既天悠,词仍海溢,且为诸分之本,又是前古未传,凡勒成七卷四十九品矣…
等他看完第一层所有文字时,楚逸才明白,这塔壁上的文字其实是经文第一卷内容。此经文或叫《大梵般若心经》,共有七卷四十九品,一卷七品。
一炷香后,看完第一卷内容,楚河“阴神”拾级而上,来到第二层。
第二层塔壁上依然不满了金色文字,楚逸一一记下,但记下的速度比第一层要慢了不少。大概两炷香后,楚逸“阴神”来到第三层。
这第三层塔壁上依旧布满金色经文。从数量来看说,第三卷经文内容比前两卷加起来还要多。
楚逸“阴神”盘膝坐在中央,双目注视经文,用极为妖孽的记忆力来速记,用一目十行来形容也不为过。
对于体内异样,楚逸先是感到惊讶,当用神识看到自己阴神进入七级浮屠塔之后,便不再内观。
至于七级浮屠塔里显现出来的《大梵般若心经》到底是什么修炼法决,他也只能搁在肚里,等下次见到逍遥子再跟他询问具体缘由。
三炷香后,楚逸“阴神”将第三卷经文全部记下。就在他起身准备继续往第四层走时,金光和梵音骤然消失,塔壁上经文瞬间消失。
七级浮屠塔恢复平静,其内散发柔和白光。
白光之下,楚逸“阴神”索性在此盘膝坐下,正要就地参悟这经文时,猛然听到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好似从塔底而来。
声音嘶哑,如婴儿啼哭,如豺狼低鸣,隐约之中听到两个字:好饿。
楚逸蓦然愣住了,脑海里想起独臂道姑解封左臂伤疤那恐怖一幕,那个叫饕餮的鬼物也喊着‘好饿’两个字。
楚逸不敢在此地多停留,神色凝重道:“咱们快点离开此处。”
温庭恺和许博不知他为何这样说,但见他神色凝重,便知事态严重,便加快脚步朝南券门走去。
突然,雁鸣塔及其周边出现激烈的震动,塔自顶至足,中间裂开,滚滚黑气从塔底冒出来。
楚逸暗道不妙,来不及多想,伸手将温庭恺和许博二人扔出塔内。
徐忠正要折身冲进塔内,却听见楚逸喊道:“带他们先离开此地。”
话音方落,那股黑气从上而下再次钻入塔底,地面震动随即停止。
那塔中间裂开缝隙也随之消失。
温庭恺和许博两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徐忠看了一眼雁鸣塔,转身抄起他二人,飞速下山。
就在徐忠离开没多久,两道剑光一前一后从天而落,出现在雁鸣塔的上空。
领头这人便是之前现身虎丘的遮面女子,在她身后之人便是李响。
“师叔,方才这塔封印出现松动,怎的现在没有迹象?”李响问道。
那女子察看片刻,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心中疑惑重重。
片刻之中,那女子确认封印完整,并未出现松动迹象,便带着李响飞身离开雁鸣塔。
只是当天,京都有人说雁鸣塔出现震动。但很快就被人证明纯属谣言,好事者也部京都府尹押入大牢。
徐忠带着他们二人回到芝兰清苑,立即将此事告知荆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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