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哩呼噜……”
荀子这位大儒在嬴泽准备的火锅面前也没办法保持自己的威严,兴奋至极的一口接着一口吃着楚轩烫好的各种食材。
荀子虽然还不如后来秦时明月之中那般苍老,但在和为了利益投靠大秦帝国的李斯决裂之后,他终究还是没有那么硬朗了。
“荀先生,这火锅可还合您的胃口?”对于荀子这样的儒家大佬,虽然嬴泽有事相求,但还是保持着应有的尊重。
“不知道你小子是怎么想出这么美味的佳肴的,要是这点脑筋能用在国事民生上……”荀子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甚至连手中的筷子也放在了嬴泽准备的玉石筷架上。
停下来的荀子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嬴泽,把嬴泽这个脸皮堪比城墙的穿越众都看的有些迟疑起来。
“怎么了?难道是菜肴不符合荀先生的口味吗?”嬴泽心里有一丝慌乱,但却并未表现出来,脸上仍是恭敬的询问道。
荀子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道:“说吧,寻老夫到底何事啊?”
“你给小圣贤庄送了这火锅佳肴,还让那三个小子忍不住来你这个天香楼,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老夫来见你一面吧。”
荀子能够轻而易举的猜出嬴泽的目的,这一点嬴泽一点都不奇怪。这些能够青史留名的人物,即便这里不是正史的世界,嬴泽也不会对他们有半分的小看。
“果然瞒不过荀先生。”嬴泽也叹了口气,不过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却是十分重要,所以他此刻再也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而是跪坐在矮桌之前,十分严肃的说道。
“学生秦泽,确实有事相问。”嬴泽自称学生,是把自己摆在了晚辈的位置上,这样一来即便他说出什么惹了荀子不高兴的话,也最多被荀子训斥一番。
“但说无妨。”荀子虽然话说的好听,但嬴泽知道自己如果不说出个道理来,荀子一句话,他这天香楼就要倒闭不说,他这次的副本之行,恐怕也就彻底失败了。
“学生今日以来,听在酒楼之中来往的客人说了一件事。有些不解,还想请荀先生为学生解惑。”嬴泽双目灼灼,盯着荀子道。
“哦?何事?”荀子虽然心中清楚嬴泽要问什么,毕竟最近小圣贤庄发生的大事,也就那么一件罢了。
但表面上他还是配合嬴泽的表演,并没有视而不见。
“听说先生将您的学生李斯逐出了师门,令他永生不得再踏入小圣贤庄一步,此事可真?”嬴泽深深吸了口气,抛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没错,你是来当说客的?”荀子面色微变,似乎因为嬴泽问题的直接而有了些微怒意。
“不,学生只是想和先生探讨一番为师之道。”嬴泽立刻堵住了荀子发难的路径,继续问道:“先生以为何为师?”
“为师者,自当为学生解惑,做学生之表率。但先义而后利者荣,先利而后义者辱,秦掌柜以为然否?”
荀子摸了摸自己已经花白的胡子,一句话就堵上了嬴泽为李斯开脱的道路。
嬴泽这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和这些名垂千古的大佬们到底有多大的区别,心中顿时有些慌乱,这可和嬴泽之前想象的不一样啊!
“先生所言是极,然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者也。道之所在,无外乎人心。每个人的道都是有所不同的,先生的道,和学生的道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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