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安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向李程业告退后,跟着徐公公往紫宸殿走去。
目送着李程安二人离去,李程业沉思了一会儿后,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起身大踏步离开。
紫宸殿内,一名富贵雍容的四旬男子坐在紫金软塌上翻阅书籍。
“启禀圣上,二皇子来了。”
听见徐公公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男子放下书籍,点头道:“进来吧。”
李程安走进殿内,朝男子恭敬地鞠了一个深躬:“儿臣拜见父皇。”
这名男子正是当今的皇上李广浩。
李广浩的目光严峻,射到李程安的身上,让他一时间不敢抬头。
“程安,关了你一个月,现在想清楚了没有?”
“儿臣想清楚了。”
“那你说我为什么关你?”
“不务正业,不讲规矩,不顾安危。”
听见李程安说出这三个词,李广浩面容一松,似乎有些安慰。
“别跟我打马虎,详细说说,怎么个不务不讲不顾法?”
“游荡烟花之地,迷恋青楼女子,为不务正业。”
“未经允许,私自出宫,为不讲规矩。”
“只身上路,不带随从,为不顾安危。”
听着李程安思路清晰、态度诚恳地解释完,李广浩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看来这一个月没白关,好,很好。”
得到父亲的原谅,李程安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其实这次私自出宫受到李广浩处罚,他也是万分后悔,他后悔的并不是出宫这件事,而是让自己的父亲失望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李广浩那般生气。
从小到大,他一直乖巧听话,深受李广浩喜爱,这是他第一次惹父亲生气,但是他在心中暗自发誓,这也必将是最后一次。
“父皇,这样是不是可以解除儿臣的软禁了?”李程安试探性地问道。
李广浩点头,笑道:“既然已经想明白,再关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
“多谢父皇!”说着,李程安又恭敬地朝李广浩深鞠一躬。
“父子之间,不必如此多礼,这次叫你过来,还有一件要事要交代给你。”
“请父皇尽管吩咐。”
李广浩从案几上抽出一本折子,递给李程安。
打开折子,李程安只看到最前面的一行字,便怔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长江洪灾,难民遍地,赈灾钱款不翼而飞,最近却于洛阳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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