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确定大赢赌坊有大问题,否则无涯阁的人不会盯上他们,虽然还不确定这个问题是否和必应钱庄有关,但现在的情况是高胜和元诗蝶已经认定他们两个人和那两名赌徒的死有关,为了洗脱罪名,必须得再从大赢赌坊查起。
但是当他们回到大赢赌坊门口的时候,却吓得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情景。
因为刚刚在他们离开前还人声鼎沸的大赢赌坊,这个时候竟然大门紧闭。
此时门旁蹲着的一人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那是一名老头,一头乱糟糟的白发就如一个鸡窝一样顶在头上,脸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污垢,就像是一辈子都没有洗过脸的模样。
老头这时正捏着鼻子仰头朝天,鼻孔处还残留着一些血迹。
走近一看,景发马上认出了他,正是在襄阳门口遇见的宗星尘,那个脸皮超厚、心眼贼小,连阴了自己好几把的阴险小人。
看到宗星尘,往事幕幕即刻浮上心头,一股怒气不打一处来,景发大吼一声,拎起对方的领头,就要大拳伺候,但及时被云丹鸿拦下。
“住手,线索断了也不要把气出在别人身上!”
“他曾经把我整个半死,难道我还不能出气?”
这个时候云丹鸿才知道景发认识宗星尘,但是宗星尘一从景发手中逃脱,便躲到云丹鸿身后,哭天喊地般求饶。
看到宗星尘一副可怜模样,云丹鸿劝说了景发几句。
景发虽然怒气未消,但仍然决定先向宗星尘打听下大赢赌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在半个时辰前,大赢赌坊莫名其妙地将所有赌客赶了出来,宗星尘原本也在赌坊中凑热闹,就是那个时候被赌坊伙计轰了出来,不小心脸朝下摔到地上,才被砸出鼻血。
赶走赌客后,大赢赌坊直接关上大门,之后再也没打开过。
听完宗星尘的描述,二人顿感不妙,连忙潜入赌坊内部,看到所有的赌具都还散在赌桌上,筹码撒得满地都是,很显然,赌坊的人离开得很匆忙。
云丹鸿想起老王拿到赌坊的那只神秘袋子,他立刻来到筹码兑换点,但翻遍了各处都没有找到一丁点银子的影子。
他们走出赌坊,原本还想向宗星尘询问一些细节,但环顾四周,都已经看不见对方人影,估计是害怕挨景发揍,所以抓住时机逃跑了。
但是赌坊的人可以消失,而必应钱庄的工作人员却逃不走,最后云丹鸿让景发从赌坊内拿出一大堆筹码,马上冲去必应钱庄。
“大赢赌坊的人跑路了,我这些筹码怎么办?当初可都是来你们必应钱庄换的筹码,必须得让我重新换回来!”必应钱庄门口,景发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去去去,我们这里不是赌坊,要换筹码去赌坊换!”几名必应钱庄的工作人员拦下景发,回道。
“你们必应钱庄不是和大赢赌坊合作的吗?赌坊里的筹码兑换点,都是你们必应钱庄的人,现在人家跑路了,你们就想赖账?哪有这样的道理!”景发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喊出的声音越来越响,引来了四周很多往来人群的注意。
必应钱庄和大赢赌坊合作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大家听完景发的话,看见景发手中的筹码,都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开始指责起必应钱庄来。
就在这时,谢温书忽地从府内走了出来,在他身旁一起出来的竟然还有洛阳知府柳平柳大人。
谢温书眉头紧皱,没有说话,而柳平瞪了四周围观的人一眼,大声宣布道:“大赢赌坊卷款潜逃,必应钱庄也是受害者,谢庄主已经向官府报了案,我们一定会彻查此事,至于筹码兑换之事,由于必应钱庄派去赌坊里的那个人跟着赌坊一齐逃跑了,等到我们把脏银追回来后,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听到如此正式的官宣,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而景发可不想和官府有什么瓜葛,也只得闷哼一声,跟着人流离开。
“臭道士,你相信那个柳大人的话吗?”
“猪才相信!”
“你这是变了相的骂我?”说着,景发指了指自己那块猪八戒面具。
“谁有空骂你,我现在心烦着。”
“有什么好烦的,你不是说他们钱庄账本上有两个地方有问题嘛,除了赌坊,不是还有个拍卖会?”
景发的话提醒了云丹鸿,他嘴角一笑,立刻返回云府。等他重新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出了一块令牌,那块可以动用大通钱庄存银的令牌。
“走,景发,我们去取钱,然后道爷带你去拍卖会上潇洒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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