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涯说:“师徒两人的对话,没必要掺入旁人吧?”
“你什么意思啊?”
他话音刚落,传影镜传来了少女的声音,很快,镜子的画面被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占据了。
“凌涯你把话说清楚,我是旁人是吧?”
“你是天上地下唯一一个的独苗苗,是万众敬仰人见人爱的长公主。”凌涯马上说。
琉璃双手叉腰,脸上得意之情掩饰不住:“那你刚才说的旁人是谁?”
“是只要看一眼就会变得旁若无人眼里只有她的长公主的旁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在一旁听着的风荷从来没见过凌涯这般活泼轻松,出于好奇,也凑了上来。
镜子里的琉璃看到出现陌生的面孔,表情和语气马上就变得疏离了:“看来你在路途中,遇到知己不少,还有红颜呐。”
凌涯回头看了一眼风荷,笑道:“这是我新收的婢女,全家亡故,无依无靠,很可怜,我便带上她了。”
“……”琉璃不语,看表情有些不信。
她突然回过神,自己也没必要对凌涯的人际关系多做盘点,他们又不是什么特殊关系,正色道:
“你快点赶路回去吧,我已经让刑部尚书帮忙给你举了个官做,圣旨应该快到了。”
一听有好处,凌涯表情马上就变得谄媚起来:“什么官啊?”
琉璃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听到有官就这样了,我突然开始怀疑,你能不能当好这个官了。”
凌涯拍着胸脯说:“我凌某,一向爱民如子,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我就见不得人民群众受苦。”
琉璃眼前一亮:“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你还做得一首好诗啊!行,这句很好,我要誊抄下来,传阅朝廷全部官吏。”
凌涯一挥手:“我允许了。”
琉璃想板起脸,挽回一点身为长公主的威严,但是很快就破功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平时在深宫之间,她面对的不是仆从就是下属,对她说话都是毕恭毕敬的,很少有像凌涯这么放肆的。
偏偏凌涯每每放肆起来,她一生起念头责怪这个男人,手就发软。
她最后撂下一句:“总之,你就好好当好你的官,以后为本公主效力。”
凌涯笑道:“那是自然。”
挂了传影镜,风荷在旁边问:“那是谁啊?”
镜子里那个女人和凌涯说话特别轻松,那种感觉风荷很羡慕。
她每次跟凌涯说话,都感觉被气势压得很慌,一点都不敢出错。
凌涯淡淡地答道:“是长公主啊。”
“长公主?”
“就是青阳公主,听说过没?”
“没听说……”
风荷说是没听说,其实她说的是假话。
身为大玄国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青阳公主?尤其她还是女孩。
但凡是个大玄女孩,都会向往青阳公主那个人。
风荷为什么要撒这个无关痛痒的谎,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凌涯跟她说了一些青阳公主的事,然后说:“她身边还有个婢女,名字跟你是一个格式的。”
“一个格式?”
“对,叫雨梨。我不知道婢女的名字该怎么起,就照着她的名字给你起的。”
“哦——”
风荷很羡慕他们的关系。
剩下的路程,两人心思各异地走完了,眼前就看到凌家的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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