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此处的阵仗,明显是尉迟恭吃了亏,而且吃的亏还不小。
“一槊!”
吴黑闼神情复杂的感叹。
秦琼、牛进达一脸懵。
吴黑闼紧跟着道:“齐王殿下一槊就将尉迟兄抡下了马,连同尉迟兄的马也被当场击杀!”
秦琼和牛进达瞳孔皆是一缩。
秦琼脱口而出,“不可能!”
秦琼是亲眼见过尉迟恭和李元吉对阵的,知道他们两个人谁强谁弱。
李元吉要是经过苦战,使阴招胜尉迟恭一招,他倒是能信。
可李元吉一槊打败了尉迟恭,还顺带着杀了尉迟恭的马,说什么他也不信。
吴黑闼瞪着眼睛道:“我也觉得不可能啊,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啊!你检查检查尉迟兄的伤势,再去看看尉迟兄的马,你就明白我有没有说谎了。”
吴黑闼说话的时候,秦琼已经检查完了尉迟恭的伤势,“肋骨断了三根……”
尉迟恭穿戴的是硬甲,腰间的甲片被砸的凹了进去,甲片下的腰部,能明显的看到一道紫痕,顺着紫痕一模,就能摸到尉迟恭断了的肋骨。
“大夫?!大夫!”
秦琼急忙招呼随军的大夫,同时让牛进达去看尉迟恭的战马。
牛进达凑到尉迟恭战马近前一看,就看出马脖子被砸断了,被击中的地方,只剩下了皮,内里恐怕已经碎成了一团。
战马的眼耳口鼻中皆有血流出来。
牛进达倒吸了一口冷气,快速的回到了秦琼身边,在随军的大夫到了,开始为尉迟恭诊治起伤势以后,才一脸惊容的对秦琼道:“黑闼应该没有说谎……”
秦琼难以置信的瞪起眼道:“怎么可能?”
牛进达沉声道:“从马脖子上的伤痕看,跟尉迟兄身上的应该是同一击。”
秦琼惊道:“齐王殿下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吴黑闼和牛进达对视了一眼,他们也想知道。
虽然李元吉比他们年轻,又处在涨力气的年纪,可李元吉的力气涨的有点太夸张了。
夸张到让人难以相信。
“秦将军,尉迟将军不仅断了三根肋骨,还伤及到了内腹,必须尽快送到营帐里去,卧床诊治。”
随军的大夫在这个时候检查完了尉迟恭的伤势。
尉迟恭的伤势虽然重,但却没有让随军的大夫动容。
在这战场上,什么样子的伤势,随军的大夫都见过。
什么缺胳膊少腿的、脑袋被开瓢的、肚肠流了一地的,他都见过。
“来人呐,速速送尉迟恭回营帐!”
秦琼赶忙吩咐人送尉迟恭回营帐。
尉迟恭直到被人抬着离开甬道,也没有回过神,李元吉那一击,对他造成的冲击,远远超过了所有人。
尉迟恭送走了,秦琼也准备离开。
秦琼要立马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李世民。
但吴黑闼却拦下了秦琼。
“你做什么?”
秦琼瞪着眼盯着吴黑闼质问。
吴黑闼苦笑着指了指地上的两颗脑袋,“尉迟兄不仅输了面子,也输了里子。面子能不能找回来,跟我们无关,可这里子要是找不回来,我们得跟着一起挨骂。”
秦琼低头一看,是两颗脑袋,皱起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吴黑闼将之前李元吉走的时候丢下两颗脑袋的事情跟秦琼和牛进达讲了一遍,又将李元吉说过的话跟秦琼和牛进达复述了一遍。
秦琼和牛进达听完了以后,一脸的震惊。
牛进达喃喃的道:“为了争功,向同袍刀兵相向,是为不义;为了争功,对王令置之不顾,是为不忠……”
李元吉不仅在武艺上碾压了尉迟恭,在德行上也碾压了尉迟恭。
李元吉用两颗脑袋,将尉迟恭变成了不忠不义之人。
秦琼咬着牙道:“齐王……未免有点太狠了吧?!”
李元吉在武艺上碾压了尉迟恭也就算了,还将尉迟恭变成了一个不忠不义之人,这让尉迟恭以后怎么做人?
尉迟恭之所以能在李世民手底下混的风生水起,除了一手过人的武艺外,更多的就是忠诚。
李元吉现在将尉迟恭变成不忠不义之人,李世民或许不会计较,但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尉迟恭性子直、性子傲,得罪的人可不少。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之下,李世民还会不会继续信任尉迟恭,谁也说不准。
“狠是狠了点,可那也是尉迟兄自找的。”
吴黑闼苦着脸说。
李元吉已经下令让尉迟恭罢手了,可尉迟恭丝毫不给面子。
李元吉要是不下手狠点,以后谁还将他放在眼里?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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