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当真,他们还把朱县丞的衙内请来作保人,这下看来是没想再反悔了。”邱安道。
邱扒皮迟疑了一下说:“朱东志那个傻儿子?他作保人?”
邱安神秘的说:“据说抄家时摔了一下不傻了,这次朱县丞翻案就是他查的。”
邱扒皮问:“竟有此事?”
邱安答:“千真万确,我听那钱典史说,他还借此结交了王刺史。现在钱典史在他爷俩面前都夹起了尾巴。”
邱扒皮摸了摸自己两撇小胡子说:“走,会会他们。”
邱扒皮来到厅堂时恰好看到朱庭隆站在那里端详自己家,邱扒皮一拱手道:“衙内,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朱庭隆转过头,就见一个黑胖子出来,两撇胡子搭配那贼眉鼠眼的模样,他立刻就断定这就是邱扒皮了。
朱庭隆也一拱手说:“邱老爷客气了。今日我不是主角。”
邱扒皮闻言看向老张头,说:“张掌柜,你可是来交贡品的?”
老张头看了看朱庭隆,只见他微微点头,于是开口说:“邱老爷,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后来我想通了,我们家这秘方与其在我手里浪费,不如转给邱老爷经营。”
邱扒皮捻了捻小胡子说:“哦?这怎么好意思呢?”
老张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纸说:“都在这里了。”
邱扒皮伸手要拿,被朱庭隆挡住。他疑惑的看向朱庭隆,却听朱庭隆说:“邱老爷,你一向做生意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这秘方可不能随便看啊。”
邱扒皮闻言讪讪笑道:“对,对,看了就不是秘方了。这样吧,我出五百两。”
老张头看向朱庭隆,朱庭隆说:“你来之前我记得是有心理价格的,就坦诚相告吧。”
这老张头才壮了壮胆子说:“三千两。”
邱扒皮一拍桌子说:“你想钱想疯了吧?!”
朱庭隆轻轻拍了拍邱扒皮说:“邱老爷稍安勿躁,且听他说说理由。”
“这是我张家祖传的秘方,一家人靠它养活,如今秘方给了邱老爷,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也就没了着落。”老张开始卖惨。
他叹了口气说:“一家人以后就靠卖秘方的钱活着了。”
邱扒皮摸了摸自己脑门说:“那也不用这么多啊?”
朱庭隆笑道:“邱老爷是做买卖的,应该知道他这是一锤子买卖,而你可以细水长流。”
邱扒皮脸色稍霁道:“加点钱可以,三千两是万万不行的。”
朱庭隆又说:“既然今日我是作保人的,我也给你们两家说和说和,老张,你也别要那么高了,两千两就可以了。”
邱扒皮刚要发作,朱庭隆说:“但老张家要立字据保证,以后不准再涉足黄酒生意了。”
邱扒皮听到这里心想,这一点之前没想到,秘方给了我,他们仍然可以卖,还是对手。
他一拍桌子说:“两千两就两千两,邱安,拿笔墨纸砚写字据。”
……
邱扒皮拿着那张秘方和字据看了又看,开怀大笑说:“两千两不过七万斤酒,我把这酒坊扩建一下,再在各地开上分号,过年就能回本。”
而门外的老张头和朱庭隆走在路上,他看了看字据又看了看银票说:“朱公子,之前没说不能涉足黄酒啊?”
朱庭隆笑道:“咱们以后只做白酒,谁还卖黄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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