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银妇,猪狗不如!”
武松听罢,怒发冲关,满眼的杀机:“我这就为哥哥你报仇雪恨!”
说罢,提刀便往楼上去。
“却不想……”
苏问话语一顿,向台下众人说道:“武大拦住了他,连声道:二郎不可啊!”
“嗯?”
“为何不可?”
“是啊,为何不可?”
众人满眼诧异的望着苏问。
苏问一笑,说道:“武松也是这般诧异,向武大问道:哥哥,为何不可?”
却见那武大,虽死状凄惨,但仍透出一股忧心慈爱:“二郎,你如今乃是县衙的都头,深得县尊赏识,有大好的前程,若为我报仇,杀了那三人,背上人命官司,你的前程不久毁了吗,今夜我来,不是要你报仇,而是怕你报仇啊!”
“这……”
台下众人满眼错愕,不知作何言语,作何评价。
许久,才听闻……
“武大……高义也!”
“长兄如父,生死不改!”
“有兄如此,武松一生,甚幸,甚幸!”
“谁把门帘子揭了,叫风沙吹进来,迷了大爷的眼睛!”
众人感慨万分。
苏问也趁热打铁:“武大声嘶,却是字字如铁,沉重非常:二郎,我知你性子,从来不识输,不服软,纵是天压下来,也要捅他个窟窿,但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服,那西门庆神通广大,你怎斗得过他,就是斗得过他,也要舍去自己的前程,舍去自己的生命,这不值当,听哥哥的话,便当没这回事,由他们去吧!”
“这……”
“怎能如此?”
“武大,你这也忒怂了!”
“他西门庆还比得景阳冈上的大虫不成?”
“就是,武松这等英雄,如何斗他不过?”
“哎,武大这也是自己兄弟背上人命官司,丢了大好前程乃至身家性命。”
“哼,哥哥都被人害死了,还要什么前程,什么身家?”
“怕什么,头掉了也不过碗大个疤!”
众人各持己见,一时分做两派。
苏问也不急于给出结果,继续说道:“武松听武大嘱咐,还未能回应,耳旁就一声雄鸡啼鸣,身体猛地翻将起来,发现自己还在灵堂之中,哪里还见哥哥亡魂踪影?”
“武松站在灵堂之中,虽再寻不到哥哥亡魂踪迹,但方才那一番,似梦非梦,清晰异常,兄长字字叮嘱,更是铭记于心!”
说罢,苏问一笑,望向台下众人:“诸位,武大这般交代,武松如何是好?”
“这……”
“还用说吗?”
“当然是报仇了!”
“此仇不报,武松死矣!”
“父兄之仇,若是不报,有何面目立足于天地间?”
台下群情激昂,无一例外,都是要武松报仇。
苏问轻笑依旧:“报仇,如何报,人证,王婆三人串通一气,左邻右舍惧怕那西门豪强,谁能做认证,谁敢去认证,物证,武大尸身已被大火烧化,如今只剩几块白骨,何处寻得物证,既无人证,也无物证,无凭无据,武松如何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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