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那花甲老农携其老妻,手捧血书而成的状纸跪在躺下,竟是要状告当朝安乐侯,太师亲子,贵妃亲兄,天潢贵胄——庞昱!”
“这花甲老农何人,那庞昱犯了何事,状告他何等罪名,包公一一问来。”
“原来,这老农名唤田忠,是陈州首府,淮宁人士,世代以农桑为生,膝下有一子,名唤田起元,自幼苦读圣贤书,乃是一农家士子。”
“田起元虽出身农家,但却是块读书的料子,为人更是刻苦好学,终是科举高中,进士及第,光宗耀祖,人尽皆知。”
“陈州大旱,民不聊生,安乐侯庞昱奉旨赈灾,抵达陈州之后,却未救济灾民百姓,反而以权谋私,贪污赈银,还荼毒百姓,强抢民女,修建了一软红堂为淫乐之地,整日酒池肉林,穷奢极欲!”
“啊!”
“狗贼!”
“该死!”
“呃!呃!呃!”
苏问一段还未说完,就见台下群鬼沸腾,已是被庞昱所作所为刺激到了。
“砰!”
所幸张舟道士及时起身,一拍桌子,大声骂道:“叫什么,看个戏还那么多事,爱听听,不听滚!”
“……”
这张舟道士虽然邋遢了一点,但确实是个有本事有能耐的人,一下就震慑住了众鬼,控制住了场面。
苏问也得以继续:“田起元有妻,名唤金玉娘,长得花容月貌,又是大户出身,因陈州大旱,颗粒无收,田起元家中日渐窘迫,便回娘家求父母接济,那曾想到途中竟遭遇了庞昱那色中饿鬼?
庞昱一眼便看中了花容月貌的金月娘,知她是田起元娘子后,便编织罪名将田起元诬陷下狱,再以此胁迫金玉娘入他的软红堂,但金玉娘抵死不从,老汉田忠也闯到软红堂,想要同庞昱理论,救回儿子儿媳,却被庞昱家丁乱棍打走。
田忠自不甘就此罢休,又往知府衙门捶鼓鸣冤,要告那庞昱陷害忠良,强抢民女,但却不想那知府早已经是庞昱爪牙,不仅不受状告,还当堂打了田忠二十大板,险险将这花甲老汉打死。”
“狗官,狗官!”
“奸贼,奸贼!”
“杀杀杀!”
听苏问这一段叙述,台下群鬼又是沸腾了起来,但好在有张舟道士,云真和尚与樊瑞三人压着,闹出的动静并不算太大。
苏问继续说道:“田忠告官不成,反被打了二十大板,随后又有庞昱的家丁私兵上门,查封了田家的家业,将田忠夫妻赶出家门,他们二人无衣无食,已是被逼到死路,幸有南侠展昭出手相助,为田忠疗伤并指引他往开封府告状!”
“如此!”
苏问手中折扇一敲:“包公方才会上殿请旨下命,赴往陈州稽查灾情赈银之事。”
张舟道士饮了口酒:“那庞昱定不会坐地等死吧?”
“自然不会!”
苏问笑道:“庞昱乃太师庞吉之子,这庞吉贵为太师,三公之首,又是皇妃庞艳之父,当朝国丈,天子外父,可谓权倾朝野,权势熏天,知晓包公要往陈州查他小儿庞昱赈灾之事,怎能没有动作,早早就给庞昱去了书信,又做了安排。”
“太师?”
张舟道士品味两者,莫名一笑,便不作言语了。
反倒是一旁的云真和尚微微蹙眉,但也没有出声。
苏问继续说道:“包公车架启程,携同田忠夫妇,直奔陈州首府淮宁!”
“不想包公车架,刚入陈州地界,还未近淮宁府,就有一队兵马扬尘而来!”
“正是庞家圈养的私兵!”
苏问折扇一敲,凛然沉声:“庞家欲刺包公,以掩盖陈州之事,一队私兵扮做强盗杀来,尘烟滚滚,天昏地暗,将包公车架困在杀阵之中。”
“包公为开封府尹,身边有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大护卫,但还有一队开封府兵,但仍敌不过那庞家私军,开封府众护卫节节败退,不过片刻功夫,就被逼到了包公轿前,一名庞家军将纵马而来,枪出如龙,直向轿中的包公刺去。”
“直此危急间,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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