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妖魔已开启灵智,纵是食人也懂得掩盖踪迹,甚至做邪神淫祭收人牲供奉。”
“今日,斑斓江边,便有此祭祀,一众巫祝神鬼恐吓百姓,说江中有一龙君河神,需在端午之日上供三对童男童女祭祀,若否,便施法水漫田亩,冲垮房屋。”
“田亩乃性命之寄,房屋乃身家之托,此地百姓不敢不从,在那一众巫祝的指派下,于斑斓江边立起祭坛,每家每户忍痛供出童男童女,准备端午之日祭祀。”
“这……”
“百姓愚昧,妖魔狠毒!”
“端午时节,正阳之日,还有妖魔敢现身食人?”
“这你就不懂了,端午时节,正阳气盛,有些妖魔受不住,
就要靠血食补充。”
“难怪那些五毒之类,常在端午之时躁动。”
“所以,才有端午饮雄黄,祛除邪祟之说。”
众人议论纷纷,主动为苏问圆上了一个不算漏洞的漏洞。
“不错!”
苏问点了点头,就势说道:“端午时节,正阳气盛,那斑斓江中的妖魔,因为道行不够,根基不稳,受不住端午正阳之气,所以强逼百姓奉上童男童女,做血食补充元气。”
“百姓愚昧,不知是妖,纵然知晓是妖,性命胁迫之下也不敢不从。”
“如此,一个盛大的龙神祭祀便成了,百姓在斑斓江边搭起戏台,一众巫祝在台上呼喝跳弄,三对童男童女则在另一边的供台之上,手足无措,哭喊不断。”
“就在此时……”
苏问折扇一敲,话语一沉:“忽见一人,横空而来,落在戏台之上。”
“这……”
“是谁?”
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受苏问话语感染,众人还是禁不住搭声问道。
苏问不答,只是叙述:“只见那人,素衣白袍,一尘不染, 头顶光洁,三千烦恼尽去,额台眉央,一点圆润如珠,虽是青年面貌,却见宝相庄严,凛不可犯!”
“这是……”
众人一怔,似明未明。
“这是一位僧者,一位青年僧者!”
苏问折扇一敲,沉声说道:“只见他横空而来,落在戏台之上,手执拂尘,横眉冷眼,望着一众跳弄的巫祝。”
“那一众巫祝见他这般飞到台上,又一副僧者打扮,顿时大惊失色,纷纷停住动作,聚在为首的一名神婆身后。”
“那神婆七老八十,半盲半瞎,面上尽是肿块黑斑,看来如恶鬼夜叉一般抽空恐怖。”
“她望着那白衣僧者,浑浊的两眼之中,似有浓汁流淌而出,阴恻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搅扰我等祭祀龙君,不怕龙君发怒,将你打入地狱,永不超速吗?”
说罢,苏问一笑,转声说道:“面对这神婆威胁,白衣僧者不为所动,只道……”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妖孽,受死!”
“啪!”
醒木一拍,如雷炸响,众人心脏随之一跳,莫名骇然。
心惊之际,又听台上,书声讲说。
“只见那白衣僧者厉喝一声,举手拍下,一掌若泰山倾崩,轰然打在那神婆天灵颅顶!”
“顿时一声炸响,血肉纷飞,骨骼尽碎!”
“那神婆哀嚎都不及,就成一滩烂泥倒地,在地上现出原形来,竟是一只半高人的老鳖,倒在地上,身上甲壳,迸裂粉碎,溢出大量腥臭血污,已是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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