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书院啊,我记得好像就十来个学生,师者也只有那老院长一人,几年前老院长过世,书院也就关了,没想到还有学子?”
“这么一家书院,竟有人能过三日小比,入围诗书大试,这……”
众人议论纷纷,望着场中虽身躯清贫,但傲骨依旧的陈泉,都有些惊异。
学海剑君也是一般,上下打量了陈泉一眼,随即问道:“既然要试,方才为何不说?”
“这……”
“是啊,既然要试,方才为何不说?”
“非要打断剑君的话,这不是不给剑君面子吗?”
“学海剑君,堂堂先天,竟然跟一个晚辈后生计较这些?”
“也许是见有人还敢入试,轻看他的关门弟子,心有不满,故作刁难吧?”
“笑话,剑君乃学海之主,当世大儒,岂会这般狭隘,我看他是要考校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番。”
听学海剑君话语,众人议论纷纷,态度各有不同。
但这对陈泉丝毫没有影响,只见他面对学海剑君目光,坦然回道:“启禀殿下与诸位师长,学生方才不言,是因为方才颜林二位兄台之作,确胜学生准备许多,若以原作入试,那必定无望胜出,因而冥思苦想,重写一做,此刻方成。”
“这……”
“好小子!”
“这么狂?”
听此,场内场外,殿内殿外,都是哗然一片。
无他,只因此人,太狂太狂!
虽然他的语气很是谦逊,也坦然承认自己准备的作品,不如颜林二人的金辉甲等,天下名篇,无望胜出,不敢献丑,但话一转,又说自己冥思苦想,利用这段时间重做了一篇。
这什么意思?
是说他短时间内,临阵磨枪写出来的一篇新作,能胜过颜林二人苦心准备的天下名篇吗?
这话是真是假?
不管是真是假,这姿态都太过狂妄,让众人对他的观感直线降低,同在殿中会试的士子更是对他怒目而视。
陈泉却浑然无惧,迎着学海剑君的目光,坦然说道:“学生恳请一试,剑君若是觉得学生违规,那学生也无话可说。”
“这……”
“哈哈哈!”
众人无言,学海剑君却是欣然大笑:“好,好得很,想不到白元书院竟出了这般心气之人,好,你且试来。”
“多谢剑君!”
陈泉躬身一礼,随即转向青云境,沉稳自信的迈出脚步。
“这……”
“倒是有胆气!”
“两道金辉甲等,两篇天下名篇在前,他还敢入试?”
“还是压轴登场,天下瞩目,最后若得甲等也就罢了,若是得个丙丁之流,那不是要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也是他活该,这般狂妄,还出新作,根本不把颜林二人与天下英才放在眼中啊。”
“不知他以何为篇,文道八雅,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方才颜玉书仗剑高歌,笔走龙蛇,取的是诗、书、曲三雅,林弦指掀涛澜,乃专精一道的大雅绝艺,他……”
眼看那陈泉进入青云境,场内场外都躁动起来,众人态度各不相同,有人冷笑不屑,有人好奇期待,也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到处扇风点火给自己找乐子。
但这对陈泉丝毫没有影响,只见他大步踏入青云境,抬脚直登青云梯,一步一字,一阶一行,诗篇而出,直向青云台,文华镜。
“这诗……”
诗声传来,众人神情立时一变,连未来得及出声评论,就见……
“青云!”
“甲等!”
“天下名篇!”
青云台动,文华镜闪,照出璀璨金辉,赫是天下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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