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七夜出生在魔宗,长辈尽是魔宗高人,其嫡系的先祖正是当年南方魔宗从魔宗分出来后,失踪的那一批魔宗老祖之一。
故而,在魔道中人眼中,七夜是天生的魔道公子,未来有资格竞争魔宗宗主这等份位的尊者。
意外出现在七夜七岁那年,具体原因他没有说,只是说在那一年,他从魔宗被带走,中间被人丢弃在山中,重伤下失去了记忆。
只能说七夜还是有天命在身者,七岁稚童还没有记忆,竟然没有葬身在野兽口腹,还被青茅山收入门下,取名为“白潇潇”。
“白潇潇”一直在青茅山长到十岁,方才被魔宗长辈找到,并助其恢复了记忆。
没有人想到的是,恢复记忆的七夜体内,依然有一个无法磨灭的白潇潇……
“这又是为何?”
宁风听得入神,好奇地问道。
两人此刻竟然真如好友一般,在交换着最隐秘事情,就差对坐而谈,烹茶留客驻金鞍了。
七夜摇头,似是遗憾,又如落寞,道:“七岁之前的七夜,早早被开启了智慧,他有背不完的魔道典籍,有讲究不完的尊者礼节,有强压在身上的尊荣与责任……,唯独,没有轻松愉快的童年。”
“白潇潇,没有来历,没有过去,没有身份,没有记忆……他什么都没有,唯独有快乐。”
“他收到了青茅山上下的一致宠爱,淘气无人真的责罚,偷懒没人提祖上荣光,他可以很开心地笑不怕失了礼仪,他可以很自然地哭不怕失了身份……”
“我,七夜,舍不得!”
三个字,舍不得,似是蕴含了无数在其中,令人闻之心有戚戚然。
宁风有些明白了。
他摇头道:“于是七夜回来了,白潇潇也没有死去,他藏起来了。他是白潇潇,也是七夜的一部分。”
“不错。”
“白潇潇”点头,双臂张开,整个人悬浮而上,仿佛在头顶上空处,有一条无形的线在将他吊往高空。
“白潇潇就是这个样子,纵是我七夜,亦不能改,不愿改!”
“他是我的一面,我的一半力量。”
“宁兄,你发现了也好,我们两个可以尽情一战。”
“你的同门,除了一个女子外,其他的都太让我失望了。现在轮到我们了,后面还有几局,鏖战一场,然后胜出,不亦快哉。”
七夜说到这里,宁风恍然大悟。
原来,白潇潇要从他的身边找各种原因离开,为的是与七夜本尊汇合,从而得到完全的力量,再对他的同门出手。
同时,青茅山并不是一个掩饰,白潇潇竟然真的是青茅山弟子。正因为其本色,故而能瞒过宁风的眼睛一时。
随着“白潇潇”不断地升上高空,他的身形渐渐淡去,更诡异的是,在他的头顶上空处,有一口水井,在无形中浮现出来。
水井半截呈阳,暖暖红光;半截为阴,清冷白光。
两种光泾渭分明,洞射出一道混杂阴阳的光辉,落到白潇潇的身上。
霎时间,白潇潇连带着水井,一起在宁风的面前消失不见。
“阴阳井。”
宁风皱眉看着这一幕,心想:“看来,七夜就是通过这件宝物,穿行在阴阳镇中,来去自如。”
“它到时是什么东西?”
不等宁风想清楚呢,天幕上,如之前种种一般,重新出现了七夜的身形,神气的一幕随之映入宁风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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