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老板娘似乎很不满意孔维泽最后阶段的表现,被长发遮住视线的她,嘴里不满意地哼唧了几声,**贴着孔维泽,上下左右地摇动着,像没吃饱的婴儿用力吮吸空空如也的奶瓶。
直到听到打火机打火“啪”的一声,老板娘才从**的过山车上缓过神来,她忽然意识到,孔维泽的两只手还在自己身上,那是谁在用打火机?
侧头看向卫生间门口,老板娘看到了举着打火机、双眼通红的丈夫。
丈夫的另一只手,拎着平时放在车上,装着备用汽油的油桶。
孔维泽像野兽一样呼喊了一声,快速提上自己的运动裤,然后向老板扑去,用双手掰住老板拿着火机的手,回头冲卫生间喊:“快跑快跑啊”
老板娘先是呆住一会儿,然后也顾不得提裤,踉踉跄跄向门外跑去。
身后的孔维泽,不停喊着“快跑”
跑到门外,再回头时,看到丈夫手里的打火机不知何时又按着了,老板娘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她怕别人注意到自己家里的丑事。
孔维泽和老板撕扯着,一起进了卧室。
被老板倒在方厅地上的汽油这时已经淌得满屋都是了。
老板娘在门口,听到卧室里传出一声发狠的低吼,然后火光一闪,接着看到孔维泽拼命地从卧室里窜出来。
火焰顺着地上的汽油,追着孔维泽,蛇一样游到门口。
孔维泽终于先火蛇一步,跑到了门外。老板却已经浑身是火,从卧室里跌跌撞撞地扑出来,扶着桌,隔着火焰,看着站在门外的奸夫淫妇。
他没有嘶喊,而是用最后的力气和源自骨头里的恨意说道:“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老板娘猛地站起身,提上裤,拉着孔维泽说:“你快走,千万别让人知道你在现场。”
孔维泽毕竟年轻,刚才搏斗时还很勇猛,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闻言什么也没说,撒腿就往外面跑去。
火势高炽,浓烟已起。
老板娘赶紧脱下粘着孔维泽体液的内裤,在裆部擦了几下,扔进着火的屋里。把身上的衣服收拾好,开始声嘶力竭地高喊:“着火了,着火了”
孔维泽脸色煞白地跑回寝室时,只有艾峰在。
艾峰曾因劝孔维泽注意点跟老板娘的事儿,说过“你这么搞迟早要搞大”,孔维泽至今都不怎么跟艾峰说话。
现在看到艾峰,不知道是刚才激烈搏斗脱了力,还是过度惊悸加上一路跑回来导致虚脱,进了寝室门,看到只有艾峰在,孔维泽一下萎顿在地,双手拄,以头触,哭着说:“老大,我错了,我错了……我当初应该听你的话啊我当初应该听你的话啊……老大,我错了”
孔维泽水米不进地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宿。
陈建回来时,不知道孔维泽刚进门时那一幕,还开了他一句玩笑:“老?怎么的?被捉奸了?”
第二天上午,先是导员往寝室打了一个电话,问孔维泽在不在。电话是童超接的,看了床上的孔维泽一眼,回答说“在”。
孔维泽似乎听到了什么,脸色一下更白了。
没几分钟,楼下的阿姨又用呼叫器接通了3问孔维泽在不在寝室。
杨浩回答:在。
孔维泽双眼空洞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颤抖地跟在寝室的每一个同学握手,然后不管艾峰愿意不愿意,拥抱了一下艾峰。
他甚至还用陈建挂在柜门上的镜,仔细看了一遍自己,然后端端正正地坐在正对着寝室门的椅上。
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见39寝室门没关,导员第一个走进寝室,看见端坐在椅上的孔维泽,重重叹了口气。
随后进来三个高大的男人,门外还留了一个。
为首的男人进屋就问:“谁叫孔维泽?”
孔维泽听了,慢慢起身。
男人一挥手,身后的两个人围了上来,把孔维泽的双手背在身后。
在寝室的几个男生都蒙了。
如果不是导员第一个走进来,大家会以为是来寻仇的社会人,肯定要抄椅群起反抗了。
见孔维泽并不反抗挣扎,男人说:“有一桩纵火致死案,请你回去配合调查。”
说完,男人亮了一下警官证和手里的一张纸。
孔维泽看都没看男人手里的东西,深深地低下了头。
见一个便衣动手摸腰上的手铐,男人制止了,说:“把他夹在间,上车再拷。”
孔维泽被带走后,陈建问导员是怎么回事,导员说他也不清楚,是院里通知下来的。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孔维泽惹上麻烦了。
艾峰和陈建马上出学校,找到孔维泽打工的餐馆,结果看到过火后的一片狼藉和警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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