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阿莲端上了茶,徐乙连忙起身对阿莲说道:“莲姐,我从省城带回来了汴秀布匹,你和娘都做几件新衣裳吧!”说完,把包袱里的布匹递给了阿莲。
“小乙,你给娘买就行了,姐不用做衣服!”阿莲满脸幸福地说道。
徐母忙接口说:“阿莲,你拿着吧,咱们家你最辛苦了,现在乙儿有本事了,以后你就别出去做工了。”
其实,阿莲并不是徐乙的亲姐姐。十七年前鄂省洪灾,当时阿莲才五岁,和父母离散了,流浪到南和县,饿晕在了路上,被徐母发现后,将她带回了家。当时徐母正怀着徐乙呢,徐宝山才七岁,家里粮食也不够吃,但是,徐母依然把阿莲留在了家里,后来多次托人去阿莲所说的地方去找寻她的父母家人,都回信说那个村落已经不存在了。于是徐母就收阿莲为义女,起名叫徐莲。
南和县出了个解元郎,那可是县里的大事。晚上又是一顿欢宴,街坊邻居、当地的大小官员都来道贺,徐乙自是一一敬酒,笑脸相迎,笑脸相送。
翌日上午,柳傲天教谕按照县学传统惯例,把这次乡试中举的徐乙、胖子、眼镜三人的名字,铭刻在学院石碑上,以示后人,这可是将要名垂青史,流芳百世的。况且徐乙可是南和县百余年来,第一个在乡试中夺魁的解元郎。
午时,南和县衙门口鞭炮齐鸣,县令王有德在府衙内厅设宴,还请来了南和县的所有乡绅名流,一来庆祝徐乙三人考中举人,二来给南和县县学庆功。
南和县令王有德今年四十余岁,安徽人氏,出生书香门第,是道光八年安微省的举人,清代当官有地区回避制度,又称籍贯回避,清代规定地方上从督抚直至州县一级的各级官员,都不能在自己的家乡所属的省、府、州、县内担任要职。所以王有德到豫省的南和县做县令已近十年。
王有德为人心思缜密,面面俱到,还特意把三位举人的家人也接到了县衙用餐,单独安排了一桌,徐母和胖子、眼镜的家人也很熟识,交谈甚欢。
本来徐乙想和母亲、莲姐还有大哥坐一起的,后来被胖子拉到了主桌,和柳教谕、陆训导县令坐在了首席。因为胖子的爹张富贵和眼镜的爹孙云都属于商贾富人,就和那些乡绅名流坐在了次席。
见到众人已经全部落座,王县令站起身来,讲道:“诸位,今日设宴一为表彰咱们县学在今年乡试中取得好成绩,二来祝贺徐解元、孙举人、张举人,取得佳绩,同时也预祝他们三位能再接再厉,在来年的会试中一举夺魁,名扬天下!来,大家共同举杯……”
随着王县令讲话的结束,大家都开怀畅饮,频频碰杯。徐乙向胖子、眼镜使了个眼色,三人便一起来到王县令跟前,敬了王县令一杯酒,因为徐乙三人也是有功名之人了,王县令一点也没架子,彼此相互寒暄了半天。
三人又依次向柳教谕、陆训导,以及众乡绅都敬了酒。最后,徐乙三人来到家人这桌,敬了三位母亲一杯。眼见三个从小玩到大的顽童,已经长大成人,并高中举人,三位母亲甚是宽慰,眼中不由的都闪现出了泪花。
见徐乙回到座位,王县令主动攀谈道:“徐解元,学富五车,文采风流,在省城一首《乡试.鹿鸣宴》名震八方,真是我南和之奇才也!”
见徐乙回到座位,王县令主动攀谈道:“徐解元,学富五车,文采风流,在省城一首《乡试.鹿鸣宴》名震八方,真是我南和之奇才也!”
“王知县,过誉了,这些只是闲情小趣。倒是您为南和县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才是我辈之楷模啊!”徐乙满脸笑容的恭维道。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只是竭尽所能,做好为官的本分罢了!”王有德谦虚道。
两人举杯共饮,不觉间又亲近了不少。王有德说话也就放开了:“徐贤弟,今后你有用的着哥哥的,可千万别和我客气!”
“王世兄,我还真有点小事,想麻烦你的……”徐乙一副踌躇的模样说道。
王有德一听,连忙问道:“兄弟,有事就请直说……”
徐乙也就不再客气,说道:“王世兄,我大哥徐宝山,为人忠厚善良、聪颖过人,这些年他为了撑起我们徐家的家业,为了供养我读书,自己牺牲了许多,我心里很是愧疚啊!”说完之后,徐乙就目不转睛地看着王有德。
王有德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赞叹道:“俗话说,长兄如父!你大哥真是仁义之士啊!对于这样的忠义之人,正是我们县衙官吏之所需,不知道你大哥可有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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