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乙让老头鼓了鼓气,仔细看了看他的面孔,微笑道:“情况不算严重,可以治好!”
老头眼睛一亮,问道:“需要多久?”
徐乙潇洒地回答道:“小毛病而已,一针就够了!”
老头望着满脸自信的徐乙,心中有些半信半疑,这小子不是吹牛吧?
看到老头疑问的眼神,徐乙说道:“我说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哦。”
老头说道:“那好,我现在睡觉都闭不上眼睛,真是心烦,你既然一针就可以把我医好,就请你帮我治治!”
徐乙看到这老头,倒也有些胆魄,居然很相信自己这个陌生人,就说道:“好的,老师傅咱们到那边的亭子里,您坐好了,我马上给您行针。”
老头点了点头,就和徐乙来到了花园中间的亭子里,落座之后,他闭上双目,轻声道:“我已准备好了,开始吧!”
老头静静端坐着,面朝徐乙,虽然他的面部并不协调,可是他的表情却是古井不波,在徐乙看来,老头如同一个修炼到极致的高手,返璞归真。
徐乙不慌不忙地从袖筒里,取出了一枚银针,将玄气运至指尖,轻声道:“放松,一针下去,准保您老的笑容立即灿烂起来!”
老头感觉到自己的眉心一阵刺痛,然后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觉随之扩散开来,他面部的肌肉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金针的尾端随着他面部肌肉颤动而不住跳动。
徐乙很平静的站在老头的面前,观察着他面部细微的变化,大概过了三、五分钟,他轻轻拔除了银针,微笑道:“没事了,您老可以去水池边照一照!”
老头对徐乙的这句话将信将疑,不过当他面部的那种酥麻感完全褪去之后,感觉面部轻松了许多,他试着鼓了鼓气,两腮高高鼓起,再没有任何的跑风现象。
徐乙看到施针奏效了,高兴地说道:“此处无纸墨,回头我再写一副药方,您去杨林那里取了,只需喝上三服药,您的吊线风就能彻底治愈了!”
老头立即走到亭子边的水池旁,对着水面笑了一下,看到自己的笑容很对称,嘴唇也不再歪斜了,老头由衷赞道:“杏林高手啊!”
徐乙笑道:“无他,但手熟尔!”
欧阳修《卖油翁》里面的这句话是谦虚的意思,可此时徐乙脸上却荡漾着得意之色。
“谢谢!”老头微笑着说道。
徐乙摆了摆手说道:“别介啊,咱们算是扯平了,您刚才不是给我送纸来着!”
老头哈哈大笑起来,转身离开了亭子。
徐乙回到客厅的时候,杨林已经回来了,他笑着对徐乙说道:“徐兄弟,你去了这么久?我和古小姐还以为你掉到茅坑里了。”
徐乙尴尬地笑道:“今早,喝了一碗豆汁,看来是坏了肚子哟!”
“豆汁是用绿豆做原料,经过烫豆,磨豆,淀粉分离,发酵等一系列工序,有祛暑、清热、温阳、健脾、开胃、去毒、除燥等功效。但是最忌空腹喝,你早上是不是空腹喝了?”古月向徐乙问道。
“人们都说,‘没有喝过豆汁儿,不算到过京城’。今天早上,我特意没吃东西就去喝了一碗,谁知……”徐乙嘿嘿一笑说道,他不愿再谈自己拉肚子的事情了,岔开话题道:“杨大哥,你这宅子的环境可真不错啊?”
“这都是托了我爷爷的福,他卸任之后,圣上赏赐了这处宅地,我就修建了起来!”杨林微微一笑说道。
杨林的爷爷“一等昭勇侯”杨遇春,在当朝那是非常有名望,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但是杨林和杨遇春的关系,徐乙却是后来才知道的。
“古人云:文房四寳都拈住,谩把松烟试,宝砚还须名墨配!上次在开封,杨大哥你已经得了一块‘米颠古砚’,我近期又淘了一碇松烟墨,特此赠送给您!”徐乙从怀里拿出了昨晚在鬼市买的松烟墨,递到了杨林的手中。
杨林闻言大喜,双手接过墨锭,只见这墨质坚如玉、色泽黑润,他将墨碇放在鼻前,闭起眼睛嗅了嗅,感觉香味浓郁,不由赞道:“真是一等佳墨!”
这时候一个四十多岁,富有威严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杨林连忙给徐乙和古月介绍道:“古小姐,徐兄弟,这是我的家父大人!”
徐乙和古月慌忙起身恭敬道:“府丞大人好!”杨林的爹杨森是奉天府正四品的府丞,徐乙也是早有耳闻。
杨林接着向杨森介绍徐乙和古月道:“爹爹,这就是我常和您提起的豫省解元徐乙,这位是京城古氏首饰珠宝行的大掌柜,古伯父的千金古月小姐!”
杨森满脸笑容,先对古月说道:“我和你父亲古善元是老相识了,你们古家是咱们顺天府的纳赋的大户,也听闻过古月小姐可是学贯中西的工艺师哈,杨林的娘,也戴过你设计的首饰哟!”
古月上前施礼道:“杨伯伯,您莫要夸赞了,我若是骄傲自满了,今后可就设计不出好的首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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