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帮帮主荣彩叫道:“吕七先生!”拾起烟管,追上去拉他的袖子,被他猛力一甩,打了个踉跄。吕七先生脚不停步,早去得远了。
袁承志说道:“各位,我们武已经比过了,有道是愿赌服输,这批黄金该物归原主了。”
先前温家五老为了争夺这批黄金,结下了五行八卦阵与袁承志赌阵,谁胜谁作这批黄金的主,结果温家五老和这十六个有的是温家子侄徒弟,尽数败在了袁承志的一根脆细的玉簪上,除了老大温方达之外,其他四兄弟被袁崇焕点了穴道现在还不能动弹。
温家五老、吕七先生栽在了袁承志之手,游龙帮帮主荣彩眼见黄澄澄的许多金条便要落入别人手中,心下大急,明知有袁承志这等高手在侧,凭自己功夫绝不能讨得了好去,可是江湖上的规矩“见者有份”,龙游帮为这批黄金损折人命,奔波多日,就算分不到一半,也得分上三成,多多少少也得捧几根金条回家,又见崔希敏上前间地上的黄金,当即也上前抢夺起黄金来。
荣彩横过左臂在他双臂上一推。崔希敏顿时退出数步,崔希敏大怒正准备扑上,黄真眼看荣彩身法,知道徒儿不是他对手,喝道:“希敏,退下!”
黄真抢上来抱拳笑道:“恭喜发财”掌柜的宝号是甚么字号?大老板一向做甚么生意?想必是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他是商贾出身,生性滑稽,临敌时必定说番不伦不类的生意经。
荣彩怒道:“谁跟你开玩笑?在下姓荣名彩,忝任龙游帮的帮主。还没请教阁下的万儿。”
黄真道:“贱姓黄,便是‘黄金万两’之黄,彩头甚好。草字单名一个真字,取其真不二价、货真价实的意思。一两银子的东西,小号决不敢要一两零一文,那真是老幼咸宜,童叟无欺。大老板有甚么生意,请你帮衬帮衬。”
荣彩听他说个没完,越听越怒,眼见他形貌萎琐,并没有想起黄真的名头,从龙游帮的兄弟手里接过一杆大枪。荣彩接枪一送,一个斗大枪花,势挟劲风,迎面刺出;黄真倒踩七星步,倏然拔起身子,向左跳开。
黄真将算盘和铜笔往怀里一揣,俯身就去捡金条,荣彩使开杨家枪法,一招“灵蛇博击”,疾往黄真后心刺去,黄真是穆人清的开山大弟子,武功深得华山派真传,就是加上温氏五兄弟也不是他的敌手,区区荣彩,岂能奈何了他?耳听得背后铁枪风声,黄真反手一捞,已抓住枪头,这空手入白刃的手法,同时左掌“单掌开碑”,只听得“啊哟”一声,大枪飞起,荣彩摔在地下。
龙游帮的弟兄们忙抢上扶起。龙游帮副帮主、荣彩的大弟子、二弟子见帮主失手,当即一起抢入,不数招,三人接二连三的被黄真摔了出来。副帮主更是折断了右臂,身受重伤。这样一来,龙游帮无人再敢加入战团。
黄真叫道:“大老板、二老板,见者有份,人人有份摔上一交,决不落空!”
崔希敏趁机忙着捡黄金,田承嗣说道:“且慢,黄前辈晚辈有话说。”
黄真慢慢回转身说道:“田佥事,你有何指教?”
田承嗣说道:“黄前辈,华山派是武林中数得着的名门大派,朝廷对贵派一直礼遇有加,前辈帮着闯贼夺宝,这会让朝廷对贵派产生误会的。”
黄真哈哈一笑道:“咱倒忘了你田佥事是朝廷官军,这温大堡主穿着飞鱼服,也投靠了朝廷,只是不知道咱替徒儿取回失金,怎么让朝廷产生误会了?”
田承嗣说道:“皇上曾经问及晚辈,天下武林名门正派首推那几家,晚辈言道从古自今武功皆出少林、武当,不过当世武林中第一高手非华山派掌门穆人清穆老前辈莫属,皇上听了非常神往,说天下承平之时必亲往华山一游,并见识华山派高深莫测的武功。”
黄真听了呆了一呆说道:“田佥事,你是在哄咱开心的吧?”
田承嗣说道:“黄前辈,晚辈不打妄语,晚辈跟皇上聊及贵派老祖宗风清扬、令狐冲时,皇上对风老前辈的独孤九剑心驰神往,谈及贵派的剑宗、气宗扼腕长叹,言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晚辈对黄前辈的师祖令狐大侠淡迫名利更是敬佩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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