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正拍马屁太明显,甚至有些露骨,让旁人不由有些不忿和鄙视,于是一旁的沔阳同知马飙说道:“血刀门门下弟子都作和尚喇嘛打扮,但自他而下不习正统佛法,只学异端,都是些无所不为的*僧,这些数不尽的*恶僧人,可把四川、湖广一带的女子害惨了,钦差大人,如果能抓住那两个*僧,不如交给我们沔阳州衙门处理吧。”
田承嗣说道:“马大人放心,有好处少不了你的,至于现在,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这时“铃剑双侠”汪啸风的十七骑,已经追上前去把血刀老祖和狄云、水笙围住了,刚刚苏醒水笙听到了表哥汪啸风的声音后立马兴奋地提高嗓子喊道:“表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另一边马队中一个英俊的男子闻言也是立刻大声呼道:“表妹,表妹!”这是汪啸风的声音。
水笙还要再出声招呼,被血刀老祖伸指一弹,点中了水笙的哑穴,汪啸风等一十七人纷纷下马,聚在一起低声商议起来,血刀老祖突然伸手在狄云腋下一托,将他身子托将起来,朗声说道:“西藏青教血刀门,第四代掌门血刀老祖,第六代弟子狄云在此!”
血刀老祖见那十七个人并不搭话,伸左手抓住水笙颈后衣服,将她提了起来,说道:“水岱的闺女,已做了我徒孙狄云第十八房小妾,谁要来喝喜酒,这就上来吧。哈哈,哈哈!”他有意显示深厚内功,笑声震撼山谷,远远地传送出去。
汪啸风见表妹被恶僧提在手中,全无抗拒之力,又说什么做了他“徒孙狄云的第十八房小妾”,只当她已遭污辱,顿时只气得五内俱焚,大吼一声,挺着长剑,抢先向山坡上奔来;其余十六人纷纷呐喊:“杀了血刀恶僧!为江湖上除一大害!这等凶残*僧,决计容他不得。”
田承嗣心说这些人是太嚣张还是没脑子,不远处有一千多官军驻足,他们居然打得起来,难道不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吗?汪啸风一伙可能是仗着人多不屑请官军帮忙,而血刀老祖简直就是一个脑残。
血刀老祖浑不以敌方人多势众为忌,双手各提一人,一柄血刀咬在嘴里,更显得狰狞凶恶,汪啸风叫道:“表妹,你安好么?”
水笙只想大叫却哪里叫得出声?但见表哥越奔越近,她心中混和着无尽喜悦、担忧、依恋和感激,只想扑入他的怀中痛哭一场,诉说这几个时辰中所遭遇的苦难和屈辱,血刀老祖衔刀而立,凛然生威,群豪奔到离他五六丈时,不约而同地立定了脚步。
双方相对片刻,猛听得一声呼喝,两条汉子并肩冲上坡去,一使金鞭,一使双刀,两人冲上数丈,大声呼喝同时攻上血刀老祖略一侧身,避过双刀,身子左右闪动,一把弯刀始终衔在嘴里,突然间左手抓住刀柄,顺手一挥,已将那使金鞭的劈去半边头颅,杀了一人之后,立时又衔刀在口,那使双刀的又惊又悲,将一对长刀舞得雪花相似,滚动而前。血刀老祖空手在他刀光中穿来插去,蓦地里右手从口中抽出刀来,一挥之下刀锋从他头顶直劈至腰。
群豪虽然惊骇,但敌忾同仇,叱喝声中,四个人分从左右攻上。血刀老祖向西斜走,四人大声叫骂,发足追赶,余人也是蜂涌而上。只追出数丈,四人脚下已分出快慢,两人在前,两人在后。血刀老祖忽地停步,回身急冲,红光闪动,先头两人已然命丧刀下。后面两人略一迟疑之际,血刀及颈,霎时间身首异处。
血刀老祖顷刻间连毙六人,武功之诡异,手法之残忍,实是不可思议,温正、常丹看得心惊肉跳心想““这般打法,余下这十一人,只怕片刻间便被他杀个干净。那可如何是好?”不由得暗暗感激田承嗣阻挡大家出手。
汪啸风不顾自己的死活,扑将上来,终于趁着血刀老祖被其他人牵制时把水笙从血刀老祖手里夺过来,水笙满脸流泪,全身颤抖。汪啸风只叫““表妹,表妹!”汪啸风见水笙不答,心下起疑将她放下地来,汪啸风学过点穴之技,虽不甚精,却也会得基本手法,忙伸手在她腰间和背心三处穴道之上推血过宫,解了她封闭的穴道。
这时十七人中又已有三人为血刀老祖所杀,汪啸风、水笙两人也紧跟着加入了战团,不过加起来也只有九人,还不及刚开始的人多势众,汪啸风使出来的便是九式连环的“孔雀开屏”,将长剑舞成一片光屏,挡在身前。但听得叮叮当当,刀剑相交之声密如联珠,只一瞬之间,便已相撞了三十余声,接着血刀老祖又连攻汪啸风三十六刀,一刀快似一刀,居然尽数让汪啸风挡了开去。
水笙关心表哥安危,虽是手酸脚软,却也不敢再多等待,俯身从地下死尸手里取过一柄长剑,上前夹攻。她和表哥平时联手攻敌,配合纯熟,汪啸风挡住了血刀老祖的攻势,水笙长剑便向敌人要害刺去。
众人瞧得都是手心中捏一把冷汗,均想:“铃剑双侠”果然是名不虚传,只有他才挡得住血刀恶僧这般快如闪电的急攻。群豪中一个老者瞧出势头不对大叫:“大伙儿并肩子上,跟恶僧拚命。”群豪都想并力上前,抓住机会以多为胜,先将血刀老祖乱刀分尸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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