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正挨了田承嗣的训,也不觉得怎么羞愧,只是躲到众人身后去了,倒是常丹会来事,吩咐自己的副将派人去接那个受伤的回疆女子,很快锦衣卫官兵便牵着一匹枣红马到了,众人齐齐望去,只见马上坐着一个从头到脚都是红色袍衫的女子。
常丹上前去把红杉女子扶了下来,那个红色女子却立刻炸毛似得推手拒绝了常丹,自己抱着左手滚鞍下马,常丹并没有计较,只是平静伸出左手指向田承嗣坐着的位置说道:“姑娘,这位便是我们的将军。”
红杉女子闻言“哼”了一声道:“你们汉人的官军就是这样对待百姓的吗?”
田承嗣看着这个女子手里紧紧抱着的宝剑,立刻便猜出这又是一个会武功的江湖女侠式的人物,只是这女子用红巾遮住了面孔,不能有幸得窥这红衣美人的全貌,倒是个遗憾,不过刚才温正说想要这个红衣女子,想来那一定是在刚才见过这女子的庐山真面目了?!
红杉女子见田承嗣没有答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身子,顿时柳眉倒竖骂了句:“都是一群下流胚子!”
田承嗣肋下阵痛难忍,长出了一口气才有气无力地说道:“姑娘,好歹这次是我们大明朝的锦衣卫官兵救了你性命,你怎么能随便出口伤人呢?”
红杉女子闻言冷笑着说道:“就你?还是将军呢,没看出来嘛?你是怎么管自己的手下的,把先前揭我面纱的那个狗贼交出来,我要杀了他。”
田承嗣说道:“姑娘,算我怕了你了,别动怒!有什么话好好说,看你也受伤了,不如先叫医官给你治疗一下。”
红杉女子说道:“不用了,我自己知道怎么疗伤!你还是把那个揭我面巾的狗贼交出来吧。”
田承嗣心说温正这个家伙怎么尽给自己惹烦心事?烦归烦,气归气,现在的田承嗣也只好和颜悦色对红杉女子说道:“这件事本将军一定会追查的,当时比较混乱,人又多,需要时间排查的,姑娘,先说说你是怎么遇上那个藏边魔头血刀老祖吧。”
红杉女子闻言“呸”了一声狠狠说道:“那个番僧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下次落在我手里,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田承嗣见红杉女子脾气火爆,也就不准备再继续问下去自讨没趣了,说道:“姑娘,你准备去哪里,如果同路我们大明官军可以护送你一程。”
红杉女子说道:“汉人将军,你的意思是不准备交人了吗?”
田承嗣心说这女子竟然还是个扭到费,胡搅蛮差的功夫倒是不差,于是只好扭头向下方问道:“常百户,刚刚是谁揭了这位姑娘的面纱?”
常丹瞧着田承嗣那微微眨动的眼睛,立时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故作严肃地回答说:“将军,属下跟血刀老祖厮杀,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田承嗣听了强忍住笑意说道:“这样啊,姑娘,这可能是一个误会,也许揭你面纱的不是我们锦衣卫,实则另有其人吧,我们的大队人马现在还在官道上前进着,我们这些人还要赶着去会和,这时间是实在不能耽搁,只好先在这里告辞了。”
红杉女子听了不由得直皱眉,眼见田承嗣正要站起来,突然头脑一个激灵似乎想起了什么,紧接着说道:“啊,我想起来了,这位军官的官服跟那一个军官的官服是一样的。”
田承嗣听了这个气啊,不就是看了你一下面孔吗,难道你也要跟《天龙八部》里的木婉清一样,对看了他容貌的人来个*婚或者不死不休,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田承嗣暗叹真是烦人啊。
不过既然红杉女子说出揭面纱的人穿着服色跟常丹一样,都是穿的锦衣卫百户级别的飞鱼服,而在场穿这样飞鱼服也就只有狄云、常丹、温正三人,现在狄云、常丹就站在红杉女子面前,这女子也并未表现出多大的愤恨情绪,那剩下的那个揭她面纱的百户自然就呼之欲出了。
田承嗣恼恨温正的不争气,也想着趁机顺便借红杉女子之事教训一下温正,就喊道:“温正,把温百户叫来。”
锦衣卫官兵很自然地让开一个缺口,缺口最远处站的最远的可不就是温正了?田承嗣不由得暗叹温正在锦衣卫里人缘之差,田承嗣揉了揉太阳穴再次喊道:“温正,还不快过来!”
这时候温正不由得有些害怕,见姑父喊自己,只好一步一步地磨到了田承嗣和红杉女子面前,田承嗣问道:“温正,之前是不是你揭了这位姑娘的面纱?”
温正慌忙辩白道:“不是的,当时把她从血刀老祖手里救下来,不小心碰落了这位姑娘的面纱,侄儿实在是无心之过啊!”
红杉女子听了这句明显有些狡辩意味的托词,当场便不干了,发作大喊道:“你撒谎,你当时的眼光非常邪恶,而且,而且对我污言秽语动手动脚,叫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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