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听了只好摇头苦笑,温仪来到红衫女子面前,红衫女子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温仪喊了几声,红衫女子没有丝毫反应,于是温仪又轻轻地摇动了红衫女子几下,红衫女子嘴里哼一下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安小慧见状皱着秀眉抓起红衫女子的手腕,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姐姐,这女子脉象微弱,口中又流出不少血迹,除了左臂的外伤,一定之前还受过很严重的内伤,如果就这样让她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多半是活不成了。”
温仪听了连忙双手合十做拜佛状说道:“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一定要想法子救这位姑娘呀,相公,你说对不对?”
安小慧也起身对田承嗣说道:“承嗣,这姑娘伤势这么重,你还不快想办法救救她?”
田承嗣听了不由苦笑道:“小慧姐,这个女子不许任何男人碰她,你叫我怎么救他嘛。”
安小慧诧异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温仪说道:“弟弟,先把这个姑娘抬回去吧,等她醒来后由我们姐妹征求一下她的意见,相信这个姑娘会同意我们三姐妹施救的。”
田承嗣听温仪她们说到这一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好任由温仪、安小慧指挥女兵把红衫女子抬走,田承嗣看着抬着红衫女子的女兵们晃晃悠悠的样子,心里对红衫女子信的教义不由得非常不满,古人曰事急从权,如果一个女子落水,刚好只有男子在岸边,难道这个女子就要坚持自己所信奉的教旨,宁肯淹死也不要男人援手吗?
返回锦衣卫大部队的路上,花铁干得空骑着马来到田承嗣身边,对田承嗣说道:“将军,刚才夫人叫我去后面帮忙看了看,这个异域女子应该是受了极重的内伤,需要尽快给她运功疗伤,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田承嗣说道:“这样啊,等回到中军,把这回疆女子安置在马车里,就劳烦花护法出手救治吧。”
花铁干听了神色微微有些凝重地说道:“那血刀老贼的武功源自藏边苯教不传秘功,又不知其内力深浅,老夫只有试试看。”
众人辗转回到锦衣卫大军中,田承嗣见夕阳西下,知道经过下午这场耽搁已经不可能走到原先预定的宿营馆舍了,于是吩咐全军就地寻找地方扎营。
刚扎好的中军大帐中,田承嗣正准备让医官给自己肋下舒筋活血,却见水笙姑娘这时却撩开门口的幕帘,款款走了进来,田承嗣见了这架势,连忙把医官给遣走了,自己却在管得宽的帮助下重新穿起了戎服。
水笙说道:“田将军,听说你之前被血刀老祖刺伤了?”
田承嗣笑着说道:“呵呵,不碍事的,伤得不是很重。”
水笙问道:“田将军,是被血刀老祖刺中了肋下吗?”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是,不过还好我有狄大哥送的乌蚕衣,血刀老祖没有伤到我的要害,只是被血刀刺肿了一个包而已。”
水笙说道:“田将军,谢谢你了。”
田承嗣说道:“你谢我干什么?”
水笙说道:“田将军,你跟血刀老祖拼命,说起来也是为我爹爹报仇,您的大恩真是无以为报……总之我很感谢您。”
田承嗣没想到水笙是这样看待自己和血刀老祖之间的这场碰撞,虽然自己的本意不是单纯地替水笙报仇,不过既然水笙自己要这样认为,田承嗣自然也不想否认,于是便装着大义炳然地说道:“血刀老祖这个人,*毒无道祸害天下女子,可谓天下人人人得诛之,水姑娘你不用太在意的。”
二人一时相对无言,这时安小慧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说道:“承嗣,那个回疆来的红衫女子醒过来了,可是她死活都不要男人给她疗伤,现在花老前辈根本没办法了。”
田承嗣说道:“哦,她不愿意疗伤就算了吧。”
安小慧说道:“承嗣,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眼看着那个姑娘死在我们的面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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