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听了皱了皱眉问道:“承嗣,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朱媺娖说道:“这还多啊,我本来是想找你借一百万两银子的…… 。”
田承嗣说道:“嬍娖,你准备怎样用借来的银子?”
朱媺娖说道:“快过年了,得给许总兵、陈总兵每人二十万两银子,卜总兵、卜总兵每人十万两银子,我手下还有各路官军两万人,得花上十万两银子,剩十万两银子作备用。”
河南官军以许定国人马最多,他仗着是河南本地人,有开封、归德士绅大力支持,兵力扩大到五六万人,已经成尾大不掉之势,且跟锦衣卫渐行渐远,田承嗣暗叹自己失算,终于还是养虎为患;陈永福手下有近三万人马,因为跟李自成结有深仇,对朝廷的忠心不用质疑,也肯听从朱媺娖的差遣;卜从善、白祁政是客军,在河南没有做大,各有一万多人马,是那种吃饭还行,打仗没用的货;朱媺娖手里的两万人马,就属开封民军李光壂的五千车阵兵有些战斗力。
田承嗣问道:“承嗣,我三次催你把河南官军撤入直隶,你为什么一直不听呢?”
朱媺娖说道:“承嗣,我在河南整顿兵马,就是要给父皇报仇,怎么可以轻易放弃河南呢?”
田承嗣说道:“嬍娖,河南现在是缺粮少物,而且很快会成为大顺军和清军争夺的主战场,你率领十万乌合之众,夹在他们之间,一定会吃大亏的。”
朱媺娖脸色不愉道:“承嗣,你怎么能说河南官军都是乌合之众呢。”
田承嗣说道:“你知不知道许定国跟清军勾勾搭搭的?”
朱媺娖脸色一变说道:“承嗣,许定国可是你的人。”
田承嗣说道:“嬍娖,许定国白胡子一大把,这个老狐狸怎么会是我的人,我跟她就是互相利用,我在弘光朝廷不得势,许定国还不得另找靠山啊。”
朱媺娖狠狠的道:“我回去会牢牢盯住许定国的。”
田承嗣说道:“嬍娖,还是把队伍撤到直隶来,让大顺军和清军在河南打死打伤好了。”
朱媺娖沉默了一会说道:“唔,承嗣,我会考虑的,那借银子的事怎么说?”
田承嗣说道:“该你,说什么借啊,你有银子还吗?记住,不答应撤军的只给一半,免得便宜了别人家的狗。”
朱媺娖说道:“知道了,好像你说得河南官军都要投降似的。”
田承嗣说道:“嬍娖,许定国靠不住,卜从善、白祁政没用,只有陈永福、李光壂可以重用,更加时候还得靠自己啊!”
朱媺娖迟疑了一会说道:“承嗣,你江南、山东拥兵不下二十万,且兵精粮足战船如云,为什么不主动出击闯贼或建虏呢?”
田承嗣说道:“内有高宗、秦侩,纵是武穆重生,也只会徒劳无功,何况锦衣卫官兵多是新编,实在不是大顺军和清军的对手。”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道你志在大明江山?”
田承嗣说道:“大明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福王在南京的所作所为,我岂肯为他驱驰。”
朱媺娖叹口气道:“父皇说你有反骨,果然是说中了。”
田承嗣说道:“嬍娖,你和皇上都错了,是皇上猜忌才把我逼到这一步的,我现在还是忠于大明的,只要太子、永王、定王任何一人在,我都会扶他中兴大明,不过对排斥我的福王,我为自身计为锦衣卫计,不得不求自保啊。”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是不是认定我三个弟弟回不来了?”
田承嗣说道:“嬍娖,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朱媺娖说道:“如果,我三个弟弟真的回不来了,可这江山还是朱家的,难道你要夺福王的皇位自立?”
田承嗣说道:“嬍娖,如果福王成事,我做一方诸侯足矣,如果福王自己不争气,我也会当仁不让,而且我也想好继承人。”
朱媺娖问道:“承嗣,你要谁取代福王?”
田承嗣说道:“嬍娖,你不是问我亲事算不算数吗?我迎你做我的正妻,将来生下的儿子,就是皇帝的继承人,这样大明江山就得以延续,我愿意甘做伊伊、周公。”
朱媺娖面皮发紫说道:“田承嗣,你说来说去,还是要自己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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