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厉云寒的劝阻,常重才停下手,模糊地说:“兄弟你有所不知,我曾建被杀师的仇家寻了晦气,如果不是一尘道长搭救,我哪还有命在?更是蒙他指点,最后终于得报此仇,我这个‘五狱断魂锤’就是从他的剑法中领悟出来的。”
说道这里,常重又说道:“只可惜一尘道长现在不在这里,要不和他喝上个三五天,倒是他奶奶的痛快。”突然自觉说了粗话,常重也是连忙掩口,模样滑稽,让人发笑。
听常重提到一尘好喝美酒,厉云寒再无怀疑,当下决定放弃教训常重的念头,说道:“罢了,反正他也认了错,我也不用强求自己练习写反字了。”
这时,常重又向齐员外拱手行礼,说道:“员外在上,小人粗鲁不懂言辞,得罪了恩公的子侄,深感羞愧,就此告辞,今天给各位添了不少的麻烦,实在无脸再待,就此告辞了。”说罢,常重又回到了棚中,从行囊中拿出一罐药膏,交给了齐家家丁,说道:“我们门中弟子修炼时常常会被自己兵器所伤。这罐药是我门下不传的秘方,对于治疗重兵器伤害颇有疗效,可拿给那书生,也算是小人一番歉意。”
“常兄请先留步。”厉云寒也向齐员外行礼说道:“员外,这常大哥也算是条好汉,修为武艺也不在首席驻院武师之下,请您做个调人,帮我们化解这桩恩怨吧!”
原来厉云寒见常重身上衣衫破旧,想必目前甚不得意,囊中也是羞涩,即使之前被不礼貌地对待,一旦解释清楚,他终究是口利心软,还是过来帮他求情。
齐员外听了,面对常重捻须微笑,说道:“常侠士,厉少侠都这么说,您意下如何?”
“在下如此对待兄台,还能得您唤一声大哥……小人实在惶恐,无地自容的紧……”常重声泪俱下,只差没跪在厉云寒面前,又道:“厉兄弟的侠风当真与一尘道长媲美,小人没齿难忘……”
看到这番光景,围观众人皆为厉云寒心胸宽大以及常重的磊落动容。但是,裹脏毯子的年轻人可不这么认为,心想着:枉费先前打得这么精彩,结果却如此草草收场,当真无趣!不过眼前不适合他说这些话,只好先忍在肚子里。
就这样一番闹剧,不但厉常二人的恩怨得到化解,齐员外还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两大高手助阵,众武师在佩服齐员外眼光独到之余,业信息对了分力量一同抵御外敌。
选拔结束,齐员外设宴招待所有驻院武师,参赛者,以及围观群众,好不热闹,也是看出齐员外家中的经济实力。宴席间,厉云寒想找那位裹着脏毯子的年轻人,但他却杳如黄鹤,不知去向,几番寻找不得,他也就放弃了。
酒酣耳热之后,众武师都各自回房休息,唯独厉云寒被齐员外留了下来,并且由婢女请至大厅招待。一到大厅,云寒注意到了除了齐员外之外,还有一位二八年华的俏佳丽人侍立在旁,经由婢女介绍,才知道她是齐员外的掌上明珠——齐忆侬。
宾主之礼坐定后,厉云寒也是抢先问出:“员外,深夜唤我前来有何事?”
齐员外捻了捻羊须,微笑说道:“此番深夜我唤厉少侠前来,也是看少侠现今也是独身一人,而且年纪与我女儿相仿,这次本来只是想替女儿招来一些武师保护,谁知能找到像少侠这样的才俊。方才我与女儿商量了一下,不知少侠可对小女是否有些想法,若要是两人情投意合,不妨择日举行婚宴,一来是齐某能得一位乘龙快婿,二来也是能让贼寇死了这份心,也无需来府中寻得晦气。”
一听到齐员外的意思,厉云寒也是一惊,看向旁边的齐忆侬,此女虽比不上颜夕雯、蓝羽菲之姿色,但也算是闭月羞花之容,在红尘俗世中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少侠意下如何?”齐员外又再次问起。
厉云寒回过神,拱手说道:“承蒙员外抬爱,在下来此只是看见有贼人横行打抱不平,至于婚嫁之事,厉某还未有考虑。员外的好意,厉某心领。”
齐员外听见此话,一拍木桌,包括厉云寒在内的周围两旁的婢女也是一惊,但是齐员外脸上却没有丝毫怒意,反而脸上堆笑。
“厉少侠果真是一位正人君子,齐某果然没有看错人!”
厉云寒听完也是不解,正要张嘴询问,便听见齐员外徐徐道来:“这次选拔的武师,也大多数是三十左右的蛮汉,除了粗野其他人也是面带奸相,直到今日看见厉少侠登台,修为高深暂且不说,这一身的正气凛然,面相中带着威严。我就知道,这次的重任,非您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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