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笑嘻嘻的往床边上一坐,把电话里的照片翻给他看:“副校长,你看我着拍照的技术怎么样?”
郝建洲这会儿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王有才恼了,挥手又一巴掌:“我让你说!”
郝建洲脸上火辣辣的疼,哪还敢硬撑:“好,好……”
“那你看,这照片值多少钱呢?”王有才一脸奸笑的逼问。
“你想要多少?”
“我看值一百万,你看这角度,这姿势,啧啧,绝了!”王有才狮子大开口,可脸上却是一副一本正经的神情,就像正跟合作对象探讨什么投资项目似的。
“太多了……”
“不多,不多。你说我要是卖到报社、网站,再给他们配上旁白,他们能给开个什么价?”王有才说着,很是宝贝的揪起郝建洲的衣服,把电话屏幕擦了又擦。
郝建洲听得身子一哆嗦,顿时瘫倒在床上,最近这两年,官员出去嫖的录像、照片什么的在媒体上屡屡曝光,但凡露了底的,有一个算一个,没有哪个逃得过丢官罢职的下场,他还曾嘲笑这帮人奇蠢如猪,找个女人都能让人给曝了,哪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我买,买。我现在就让人送钱来。”
王有才哈哈一笑,把电话仔细收进了兜里,拍了拍他僵硬的脸蛋:“哎,这就对了嘛,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平买卖,童叟无欺,不过,你要是玩花样,那这买卖,咱可就做不成了!”
郝建洲哆哆嗦嗦的找出电话,翻了个号码拨了出去,王有才看了一眼,对方叫李东升。
他紧盯着郝建洲,听了他跟对方的说辞之后,顿时就后悔了,难怪这老梆子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来这钱根本不用他自己出,对方肯定是个有事求他的大财东,这大半夜的,听说他要一百万,居然想都没想,乐颠颠的就问他把钱送到哪儿了。
“家里能搁一百万现金,这样的金主可不一般呐,早知道多要点好了!”
王有才暗叹失策,不过眼珠一转,他又平复下来。
没多大工夫,钱送到了,整整一大皮箱崭新的票子往哪儿一摆,晃得王有才眼都花了,他眉开眼笑的合上皮箱,却没有半点交货的意思,而是把箱子往自己脚底下一塞,奸笑着看向郝建洲。
郝建洲这会儿已经穿戴整齐,虽然西服皱巴巴的,脸色也白里透青有点瘆人,可怎么着也比光着腚好多了:“是不是,能把照片给、给我了?”
“啥照片?”
王有才刚才还笑呢,一听这话,表情一下变得狰狞起来,典型的翻脸不认账。
郝建洲真急了,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王有才:“你,你别,别太过分!”
王有才二话不说,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了过去。
玻璃烟灰缸又厚又沉,一下削在他脑袋上,顿时把他削得跌坐在沙发里,头破血流。
紧接着王有才跳了起来,跳过茶几,狠狠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踹得他捂着肚子,窝在沙发里,身子弓成了大虾。
眼瞅着他疼得浑身直抽抽,老脸上汗珠子渗出了一层,用痛不欲生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王有才一脚比一脚踹的更狠:“过分?你特么差点没把老子逼得喝吐血,过不过分?你特么想用火山油搞老子的姐,过不过分?”
直到踹得他身子直抽抽,嘴里直吐酸水,王有才才停了脚,蹲下身,又堆起了笑脸:“听说你还想把我姐留在那个破学校里边?嗯?”
郝建洲只觉肠子可能被踢断了,根本没力气回应,可又怕惹怒了这活阎王被踢的更狠,拼着全身力气,微微摆了摆手,可这一用劲儿,牵动胃肠,又干呕起来。
王有才冷笑着站起身:“实话跟你说,照片不可能给你,你天亮就给我滚回去,我不管你用啥办法,乖乖的把我姐调回乡里,找个肥缺儿替补上,要不,说不准老子哪天一高兴,就把照片来个彩信群发,你听明白了没?”
郝建洲哪里还敢迟疑,憋足了劲才吐出一个字:“行!”
王有才提起皮箱往外走,边走边说:“老子的电话可不止一部,你要不信,可以拿小动作整老子。不过,在哪之前,你最好做足了被老子找上门,被上头一撸到底的准备。”
说完,他出了三一零,往二楼走去,可想到自己的被窝里,还有个热火勾人,却摸不得碰不得的婆娘,他不由得又头疼起来。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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