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郑莹已经憋不住笑了。
桑大成说:“你他妈不去当无赖可惜了。”
“我只是在讲道理,你们这些无赖把道理看做是无赖,可笑!”
桑大成把郑莹招呼到面前,从盘子里拿了两万递给彦俊,无奈地说:“真他妈无赖,从来都是我讹人,我还第一次被别人讹。两万拿走!”
“一万就够了,多退少补。”彦俊拿了一叠钱推门而去。
桑大成在后面喊道:“三十万加郑莹都不要,到最后就拿一万?”
“去你妈的!我@日@你先人!”彦俊扔下这么一句话。
看着彦俊步履蹒跚的样子,桑大成自言自语道,这个人,要么是个疯子,要么必成大器!
半夜三点,彦俊才从医院回到家。进家门之前,彦俊再次换上那身又脏又破的工装才进了门。
彦俊一躺到床上,感觉浑身已经快疼的散架了。艰难的洗完澡之后,彦俊却毫无睡意。
彦俊拿过柜子里的半瓶白酒,仰头全喝了下去。
自从8岁那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彦俊就再也不和亲生父母见面,和养父母的感情也疏远了很多。当班上的孩子聚在一起聊父母的时候,彦俊就只能远远的躲开。他实在没有勇气谈自己的父母,那种感觉,旁人真是难以体会。
上大学和读研究生时,因为拒绝父母的任何资助,彦俊除了学习就是打工,在骄阳下骑着自行车当家教,在风雨中到处贴小广告,当别的学生享受着浪漫温馨的大学爱情时,他却在宾馆里收拾着他们用过的床单。
彦俊一直很坚强,坚强独立的自己面对一切。在亲生父母两天两夜的跪求下,彦俊迫不得已来到南州这个出生地工作。可他没想到南州有那么多不幸在等着他,只是为了救两个个被调戏的女孩,就被桑波逼着下跪磕头,磕了那么多,自己这辈子从来没磕过头啊。而今天,自己如同一只蚂蚁一般被人捏在手里,动弹不得。
看着自己浑身的伤痕,体会着中指麻药过后那钻心的痛。彦俊觉得从未如此孤独过,从未如此失败过。
酒精能够升华人的情绪。
回忆着这些年的心酸,彦俊抽噎了起来。到后来,感情如洪水般爆发,彦俊从抽噎变成嚎啕大哭。歇斯底里的大哭。
文玉馨听到楼下的哭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跑下来楼来推开彦俊的门。
此时的彦俊,满脸的眼泪和鼻涕,惨不忍睹。
一看宅男女神进来了,彦俊赶紧抹了一把鼻涕,抽噎着说:“怎么又……又不敲门?”
“你的手怎么了?”文玉馨看着彦俊手上的绷带。
“摔的,骑电瓶车摔的。”
“摔的?额……把你那鼻涕擦一下再说话,都快流进嘴里了。你怎么那么爱摔?上次满脸是血的回来也说是摔的。”
“嗯,就是摔的。”彦俊一边擦着鼻涕,一边稳定着情绪。
“为什么哭?”
“疼。”
“事儿真多。赶紧睡一会,天都快亮了。”
早上八点,文玉馨醒来,习惯性的来到厨房,桌上有一杯热牛奶和蛋糕,边上放着一张纸条,这是彦俊给文玉馨的留言,上面写道:
文小姐,我的手伤了,所以今天的早餐可能会比较简单,不过这也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顿早餐了。我得离开了。抱歉,桑波的事情因我而起,但我没办法帮你处理了,建议你及早报警!
老梁给我的押金以及房门钥匙放在卧室桌上。
我去寻找我的快乐了,也祝你每天快快乐乐开开心心。
彦俊
……
看完彦俊用左手歪歪扭扭写的这几行字,文玉馨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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