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本高走后,郑芝燕一圈一圈的转:“这人不能留,摆明了就是来报仇的,尤其是刚才我面对他的时候,感觉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一样。”
郑芝鹏苦笑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说他不想报仇,鬼都不信,若他刚才骂我一顿大打一架那还好说,可现在这样,八成是有什么阴谋成竹在胸了,可人家是丁忧前的二品大员啊!咱难道还真能做了他?回乡的二品大员若是都不明不白的死了,朝廷的脸往哪放?严查到底的话万一把你查出来,事就闹大了,再说这种人哪里是这么好杀的?”
“那怎么办?”
“唉~兵来将挡吧,好在毕竟是个丁忧的二品,我先去找张秉贞商议一下再说,只是我没想明白,他这阴谋到底是冲着哪来的,真要到图穷匕见的时候,怕是就已经晚了。”
“那……给他一张假的呢?”
“不可能,人家是丁忧前的督察院的头,给张假的,一旦出了什么篓子连张秉贞都吃不了兜着走,或许这就是他的目的?应该不是,不会这么浅,到底在图什么呢……”
一阵香风飘过,却是杨大娘子坐在了边上,口中道:“我前日听了个小道消息,只是谣传不知真假,也就没报给您,不知与此有没有关系。”
“说来听听。”
“前日有一桌广-东来贩马的商人,喝酒吹牛的时候提到,刘香最近有些异动,可能要北上,我又旁敲侧击的问了两句,他也是听别人喝酒吹牛的时候说的,却是难说真假了。”
郑芝燕当即道:“这不可能,钟斌还在的时候他都不敢和他合兵,如今钟斌都灭了,如何还敢北上?不谦虚的说,没人能在福-建沿海跟我们郑家作战,来多少灭多少。”
郑芝鹏却思量了起来,良久才道:“谁说刘香北上,就一定是要劫掠福-建?若是他再往北一点,劫掠江浙呢?杨姑娘你也是这个意思吧。”
杨娘子点头道:“我不懂海上的事,不知有没有这个可能。”
郑芝燕愣了一下,道:“这……劫掠江浙的话,应该更不可能吧,南-京尚有一支满建制的水师,虽然战斗力也就一般,但总是有的,若是再把大哥给引来,岸上与海上夹击,他岂不是自寻死路?再说他们都是广-东人,连路都不认识,语言也不通,他能劫掠谁去?这不是找死么?”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徐本高和他有所勾结呢。”
郑芝燕腾的就站起来了:“二品大员通倭?这怎么可能?他疯了不成?再说这是他老家,他通倭对他有什么好处?”
郑芝鹏缓缓道:“仇恨,本就使人疯狂,你说这么干对他没好处?干掉我给他爹报仇难道还不够么?进一步把大哥也给干掉,难道不够么?”
郑芝燕一屁股坐椅子上,彻底的懵了,口中道:“若他真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为,那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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