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尚婉婉听来,摆明了就是嘲笑。
而且,这个令她心情复杂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娶一个小气的女人做娘子?她不甘心!
“爹,难道就因为您的官职比将军低半阶,女儿就活该忍气吞声、受人欺辱吗?”
尚婉婉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带着哭腔跟她左都御史的爹哭诉起来。
那我见犹怜的样子,不得不说相当有用,楼下看热闹的人方才对她泼辣的风评,已经转变成是祝江江在欺负她了。
忍气吞声?
受人欺辱?
祝江江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刚才是谁在用身份逼她借粮的啊。
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哭成这样,自己寒窗苦读数十载才能坐上的官职,还被一介武夫瞧不起,尚青山脸色更沉了一分。
“裴将军,纵使您是一品大将军,也不该以权迫人,欺负我们父女,我们可是奉圣上之命,代表大澧朝前来参加达慕大会的。”
尚青山脑补了自己位卑言轻,受了委屈还不肯向权高位重的人低头的画面,进行自我感动。
“而且,婉婉是要在达慕大会上抚琴一曲,以表我们大澧朝与小西州友好的诚意,如今婉婉的手被令夫人伤成这般,你让婉婉在达慕大会上如何是好!”
尚家父女这一定帽子扣下来,直接把祝江江和裴祭逼到死角。
这话一出,那不就说明,只要尚婉婉在达慕大会上表现不好,所有的责任,都可以推到他们二人的头上吗?
这个算盘打得真够精明的。
不仅此刻把错都推到祝江江身上,连达慕大会上有可能出的错,也先退给他们了,可以啊!
这个亏,她祝江江要是轻易就咽下了,那她就是傻。
“尚小姐,你方才找我何事?”
就在所有人马上被尚婉婉的表演带偏的时候,祝江江突然开口问道。
尚婉婉也没想到她竟不先解释他们以权欺人和耽误达慕大会表演一事,反而问她最初的那个小问题。
这个问题,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我、我未曾找你。”
尚婉婉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跟她讨要粮食一事儿,那多丢面子啊。
“是吗?”
祝江江嗤笑一声儿,“那你们主仆三人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客房门口?”
“我家小姐见你是同乡,所以才来找你,想同你打声招呼,互相照顾一下的,谁知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把我家小姐的好意当作驴肝肺。”
尚婉婉身旁的贴身丫鬟站出来,替自家主子说话。
她说谎也就算了,语气还那么生硬、自大,以为有个尚青山撑腰,她祝江江就不敢动手了吗?!
“啪!”
祝江江压根儿就没考虑后果,反手就甩了那丫鬟一个巴掌。
这种想打就打,不用惯着谁的感觉,真的爽爆了!
那丫鬟跌倒在地,背撞上二楼的栏杆,疼得她龇牙咧嘴。
但再疼,也遮不住她脸上震惊的表情,“你、你敢打我?”
有主子在的时候,打下人都要看主人的脸色,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吧?
这个女人居然还敢打她,那不就等于在打尚婉婉的脸、打尚青山的脸、打他们左都御史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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