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角路边的巨石下,挚所做的梦里,他曾坐在白泽的背上,和风伏牺一起,带着青鸟环游大陆,指导人类学习捕猎,唱着风伏牺所作的《驾辩歌》。
那似乎是几辈子之前的记忆了......
想来,这麻布条便是青鸟扔下的吧。
它怎么不直接将二人救起?
挚抓住麻布,绑在箭上,奋力一射,铜箭带着长布条射穿岸边一棵树干,崩紧成一条直线。
挚便拉着布条,带着女卫慢慢靠岸,将这个昏迷的女孩放在鹅卵石铺就的河滩上。
身体已经酸麻,剧烈的反噬让他身体微微发抖,虽然有金元素护体,但是还没能突破血肉的承受力。
他勉强支起身子,用手掌在女孩胸前按压,只听得“哇”一声,女孩吐出几口水,他这才放心躺倒在地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不顾一切的要把这个女孩救下,是因为她长得有点像夏么?
女卫幽幽醒转,见自己全身湿透,薄如蝉纱的衣服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体,而衣服也被石头划破,露出雪白的肌肤,胸前,是几个泥掌印。
而那个名叫挚的男人,正脸色惨白睡在自己身边。
女卫从茫然到慌乱,脸上现出红晕。
这个男人干了什么?是他又把我救了吗?
胸前......是他的手摸的吗?
当挚醒过来时,就见到自己躺在一个火堆旁,女卫正把一根枯枝扔进火里,她先前潮湿的衣服已经烤干,脸也烤得通红。毕竟,天气炎热,还在火旁烤着。
女卫见他醒来,第一句话便是:“你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事说出去,不然,我就把你杀了。”
挚苦笑。
她都不感谢一下自己。
女卫双手交叉抱着双肩,望着天空说:“喂,你说,他们那边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啦?”
“那头妖兽那么厉害,不知道......”
在那头强大的妖兽面前,九角军真的是凶多吉少。
“有一只青鸟,”挚说,“它也许是来帮我们的吧,不知道它能不能斗得过凶兽穷奇?”
挚躺在地上,看着天上那个大圆盘,思绪万千:来到地面部落快八个月了,浮空岛为什么一点讯息都没有?那些战友,玄女大人,他们好像把我遗忘了。他们有没有去救夏啊......空中不是有着监视者和监视球吗,他们怎么不来和我联系啊?
女卫的声音响起:“你说,你是来找你的妹妹的吗,她也有这样绿色的头发?”
“嗯,她叫夏。我和她是双胞胎,她老是觉得她才是姐姐......我的母亲是地面部落的人,父亲是空岛人,我们是空岛的战士,是鸷禽战机小队的成员。半年前在执行任务时,我们的战机出事了,所以坠了下来,到现在为止,我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你住在神的地方啊!”女卫有点吃惊,“......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怎么不请求神的帮助?”
“我没有通讯设备和浮空岛联系,也没能找到能飞到浮空岛的飞行器。”挚说。
“嗯......也许我能帮你呢,”女卫说,“其实我父亲也是空岛人的后代,所以我也是。姜融将军能和神沟通,到时候可以请求他帮你,还有我师父,他的飞行器就能飞到空岛上去。”
“只是,他从来没有带我去过一次。”她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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