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没听到温子昱话的士兵们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家莫名其妙大笑起来的将军。
顾岚衣笑得心里痒,这孩子刚才是在开黄腔吧?
一定是吧?
温子昱被她笑得恼羞成怒,头往后仰去撞她。
“不许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
顾岚衣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但是眼神老忍不住往温子昱身下看去,一看就又想笑。
温子昱恶狠狠地捂住她的眼睛,“臭流氓,往哪儿看呢!”
她又抿唇想笑,闷声说:“不看了不看了,快放开手,我看不见路了。”
温子昱哼哼唧唧地放下手,屁股往前挪了一下,离这个臭流氓远远的。
当然这个远远的也就不到一寸距离吧。
嗯,真的已经很远了呢。
一场春猎,收获的是太女的受伤和二皇女的禁足,敏感的京中勋贵纷纷开始骚动,她们都明白,皇女之间的斗争开始了,这个皇城,怕是要不太平了。
这些日子顾延年一日能找顾岚衣好几回,总想从她嘴里探出点口风。
顾岚衣便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边和稀泥一边咬死不交兵权,任由顾延年干着急。
很快,二皇女的禁足还没结束,太女和顾墨的婚事已经临期了。
温文腰侧的伤看着严重,流了不少血,实则没有伤到要害,只养了半个月便已然无恙。
距离太女大婚还有三日,顾府里早早便布好了红绸缎和喜庆的摆设,曹氏财大气粗,给顾府的下人每人发了一两银子,以示顾墨这个太女正君的大气。
阿尚也兴冲冲去凑热闹,领回来了一两银子,捧在手里。
“阿竹,你怎么不去啊,每个人都有的。”
他把银子放进嘴里咬了一下,显然对白拿的银子十分满意。
阿竹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带着询问看向挤在顾岚衣怀里看话本的温子昱。
顾岚衣正在看兵书,温子昱非要和她挤在一起,美其名曰一起读书。
问他还说:书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话本怎么不算书呢?
顾岚衣无奈地点点头,行吧,满嘴歪理,说不过他,任他去吧。
见阿竹看过来,她点了点头,说:“去拿一个吧,不拿白不拿。”
听了她的话,阿竹这才放心地去前院领银子。
她若有所思地放下兵书,温子昱这个小厮阿竹倒是个忠心的,虽然看起来迟钝了些,但他什么事都会先问一问,在对温子昱的事情上倒是很清醒。
低头看趴在自己腿上没心没肺的人,他的正举着话本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晃悠着腿。
顾岚衣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温子昱瞬间跳起来。
“干嘛,你这个臭流氓!”
顾岚衣笑了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手里抽走话本,指着上面书生和贵公子翻云覆雨的描写问:“到底谁才是流氓?嗯?”
温子昱羞红了脸,想把自己的书抢回来,“你不许看我的书,快还给我。”
顾岚衣衔着一抹笑,故意将手举高不让他够着,恶劣地问:“说,谁才是流氓?说了我就给你。”
温子昱撅着嘴,怎么也抢不过来,气愤地说:“我,我是流氓行了吧!快还给我。”
顾岚衣挑眉把书还给了她,成功逗了下小夫郎,心情大好。
至于当天晚上被夫郎关在屋外,被迫连说了十几句“我是流氓”才被放进来睡觉的人,就不知道是谁了。
不过这倒是让顾岚衣在心里将一件事提上了日程。
身为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她在对待确定伴侣这件事上有着某种奇怪的仪式感,虽然两个人已经走完成亲仪式了,并且感情也在日渐升温,但她还是需要一个仪式来确定关系。
如果成亲是她在名义上以这个朝代的仪式对温子昱作出的承诺,那么她还需要的便是一个灵魂上的承诺。
【说白了,就是表白。】
顾岚衣:……
这个系统怎么这么烦人,不许武将文绉绉一次吗?
而被她在心里惦记的某人还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看话本看得正激动,时不时发出一点压抑不住的笑声。
四月初五,晴空万里,京城中热闹非凡,是太女温文和顾府公子顾墨的大喜之日。
太女大婚不仅是家事,更是国事。
这意味着大锦朝将会迎来一位太女正君,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是大锦朝下一任皇后。
顾岚衣作为顾墨的姐姐,虽然是庶姐,但也需要送亲。
还好大锦朝送亲并不像她原世界那样需要背着,只需要象征性地走在马匹两侧直到将人送入太女府为止。
温子昱身为皇子也得出席,不过他就随意许多,一边在后面的马车里打着哈欠,一边无聊地听着外面欢声雷动。
虽然他身为皇子,当初出嫁的场面和这个也差不了多少,但是他看着顾墨早起化妆的兴奋,和温文来接亲时脸上的笑容,心里就酸的冒泡。
不知道顾岚衣当初来接他是个什么心情,肯定没有很开心吧?
他将头靠在马车厢上,垂着眼帘发呆。
突然车帘被人从外面掀开。
“饿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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