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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商云岚愣愣地看着商少言,“这样就行了?”
商少言抱着汤婆子,闻言斜睨一眼商云岚:“你这猪脑子是怎么当上首富的?这都想不明白?”
顿了顿,她说:“你仔细想想,我骗她庆安侯要她做小,她会做什么?一种可能,是赶紧想办法嫁给你,不惜用任何法子,最大的可能便是下药;另一种可能,是匆匆嫁给别的人,总好过做妾。而按照她的心思,定然是选第一条路。”
商云岚点点头。
商少言接着掰碎了讲:“我先说你快守孝了,意思是她的时间不多;但我又说了你心疾越发严重,她便会慎重许多,怕逼急了,你直接没命。再回到最开始告诉她,她是在街上被庆安侯看中的,她这几日铁定是不敢出门的,我再找个借口将她的侍女都调走,她也就没办法买到药,更没办法下药。”
说着,她又笑了:“不过也不排除她头铁,非要自己去买,那我也不介意让庆安侯真的看上她。”
商云岚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她的第一条路被你堵死了。她现在只能赶紧嫁给别的人。”
他越想越觉得商少言这一手实在是牛批,不禁期待地看向她:“安安,你真厉害,往后就靠你了。”
商少言:“……做梦!”
商云岚问:“那你看好人家了?”
商少言点点头:“这几日一直在看。这世道于女子而言总是不公平的,我还是想帮她找一门好亲事。但而今天下大乱,嫁与权贵风险太大,我便想将她嫁去略微落魄一些的世家旁支,安全一些。”
商云岚挑眉:“你觉得她会领你的情?”
商少言笑了:“我已经写信给了姨母,将那套说辞写上去,又在末尾写了几个看好的人家。咱们这位小姨母是个精明的人,她自会领情。”
……
商少言送走了商云岚,唤来近日才提拔上来的心腹侍女:“白露,备上轿辇,我要去一趟城西。”
白露是个聪明的人,聪明的人向来都是不该问的不问,她点点头,吩咐下去,而后替商少言撑了伞,从国公府的角门出去。
天气寒凉阴沉,飘着鹅毛大雪,商少言打了个哆嗦,快步走入轿辇,这才暖和了许多。
这轿辇华贵非常,里头还用精致的炭炉烧了银丝炭,正中间一张木几,放了雪中春信的线香,以及三两盘点心。
商少言无奈扶额——南陈权贵喜好奢靡,重文轻武,怪不得近年来越发不如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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