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陈深翻身下马。
江茶撇嘴,“拔了就无情。”
她坐起来又缠在陈深身上,“你无情我可不无情。”
她慢摇,问陈深怎么被人追杀了。
陈深苦笑,他把押送货物被劫的事儿说了,“我怎么也想不到小孙他这么小肚鸡肠。”
“嗯——”
江茶觉得陈深少见多怪。
名门正派里不全是正人君子,就像邪魔歪道不全是坏人一样。
“当然,邪魔外道里大部分是坏人。”
江茶深怕陈深从此放下戒备心,对邪魔歪道信任有加。
陈深问:“譬如你?”
江茶觉得这例子举的不错,死在她手下的生命没有千八百,也有百八千了,“你要尤其的防备我,指不定奴哪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
陈深承认,“我上亿条生命死在你肚子里了。”
江茶千娇百媚的白了陈深一眼,认为这时陈深的问题,“大娘子不也一个没生?”
她从陈深身上下来,就以现在作为一个见证,“咱们一个月后看究竟是谁不行。”
陈深无奈。
或许上天注定姓陈的无后吧。
“我才不在你这儿呆。”
陈深拒绝她,“我明天就走。”
他打算去剑阁跟媚娘汇合。
“剑阁?”
江茶若有所思,她记起来,剑阁的品剑大会要开了。
陈深以为她要去。
江茶摇头,“我才不去呢。”
她还有要紧事没做,他们血衣楼打算在这儿建一座城,容纳这饥荒之中将饿死的女子,让丈夫卖了相互吃的妻子,还有易子而食中的孩子。
陈深觉得她们事儿办的不错,可这味儿闻得不知道为什么不对。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江茶告诉陈深,她们血衣楼要建一座属于女的城。
陈深知道以江茶的邪门,这里面十有八九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江茶不说,他也不问。
他让江茶给他收拾一下,他明天就启程。
“好的,爷。”
江茶把大长腿在陈深面前换晃悠,陈深不为所动,还提醒她记得把孙浩的油纸伞收起来。这油纸伞是个法宝,陈深以后指不定能保命。
“奴听爷的。”
江茶又答应一声,顺便用发梢扫过陈深的面庞,“爷,明日一别,咱们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见了。”
“那我可谢天谢地了。”
陈深太知道江茶睚眦必报的性格了,“我提醒你啊,那对狗男女现在了不得,在百帝城大小是个角色,你要报仇,可别拉上我。”
江茶若有所思,“我听说你在百帝城城有个女子,她名字跟你四娘子——”
“滚!”
陈深让她趁早打消这念想,他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青山不改,绿水不流。
江茶咬唇,妩媚的看着陈深,“奴这是吃水不忘挖井人。”
靠!
陈深服,这娘们开车比他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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