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到了徐钦的心坎里,他之所以从小便不爱学习,整日逃课游玩便是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什么都不会,至少也是能继承到父亲的魏国公,不过这一切在燕王入京,徐辉祖不肯投降之后便变了。
昔日被自己肆意踩在脚下的堂兄变成了世人皆知的未来权贵,而自己本是顶级权贵可却一下跌落凡尘,故而整日流落十里秦淮、烟花柳巷之地。
可没想到一时兴起跑到这酒楼当中打算凑合一下的徐钦,却是正好遇到了自己的堂兄,还被其侮辱了一番。
这让徐钦的心中冒火,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打又打不过,骂又被怼的无言以对,一时羞愤,只好默不作声。
“哼!若不是你先前百般羞辱于我,我如今也不会如此待你!”
徐景昌自问自己并非是那种飞黄腾达之后便不认昔日旧友之人,实在是这徐钦让他着实记恨,从小便被他弟弟欺辱,就因为他不是嫡孙!
“哎哎哎,几位客官,这是何必呢?来者是客,千万别伤了和气啊!”
正巧这时,黄去疾从后厨之中端着一壶新酿造的美酒出来,正打算端上桌子呢,便见到了眼前这幕,连忙出声劝解道。
徐景昌理都没理黄去疾,一旁的家奴见状大声喝斥道:“闭嘴!我家公子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
若是锦衣男子开口,黄去疾还会忌惮三分,可一介家奴也敢在他面前狺狺狂吠?当下便厉声喝斥道:“我大明律何曾有了不让人说话的权利?你比太祖还要大不成?!”
“你!”
那家奴闻言大怒,当下便欲要来找黄去疾的麻烦,可又想到自己还在压着徐钦,又不敢松手,于是只好怒视着。
“哦?”
黄去疾的这番话没有把家奴镇住,倒是引起来了徐景昌的好奇。
“你还熟读大明律?”
黄去疾见这贵公子询问自己,连忙将手中的事务放下,双手作揖,道:“不敢声称熟读,只不过略知一二!这位公子,不知为何在吾酒楼之中闹事?”
“简单,看他不爽,便顺手教训,汝之奈何?”
徐钦虽然从小读书,但也只是为了前途,而并非是为了如何与平民相处,再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中山王之孙,又岂是一般贱民可比。
故而对于黄去疾的行礼,他是装作没看到,连礼都不回还挑衅的问道。
黄去疾闻言心中微怒,当即挺身腰背收回双手,淡淡道:“呵呵,简单,若你现在离去,便相安无事,若是你执意还要殴打,那我便报官!”
“哈哈哈哈!你可知我家公子是什么人?报官?哈哈哈哈!”
先前那名怒视黄去疾的家奴再一次放声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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