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等人拦住了几人。
“医生”从医疗箱取出一瓶酒精倒在镊子夹起的一团医疗脱脂棉上。
然后直接在男孩儿的额头,颈部,腋窝,腿窝和四肢擦拭起来。
来回擦了几分钟,刚刚一直昏迷不醒的男孩儿迷迷糊糊的小声喊道。
“妈妈!”
“妈妈!”
听见儿子说话,中年男子这才知道这个洋人是在救自己儿子,不再和安东尼他们纠缠。
又擦拭了四五分钟,“医生”用手触摸了一下男孩儿的额头,拿出准备好的毯子将男孩儿包裹起来。
又从医疗箱里取出了一粒抗生素让小男孩儿咽了下去。
“好了boss,病人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我建议还是把他送去医院检查一下,刚才出现了高烧惊厥,我怕对身体造成影响。”
“医生”收起了医疗箱,对秦汉说道。
秦汉将“医生”的话翻译给男孩儿的父亲听,并说道:“我可以给你们提供车,送你们去。”
“多谢你们, 多谢你们。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感谢!”
男孩儿的父亲激动的只知道不停地鞠躬表示谢意。
“好了。赶紧把孩子送医院去检查检查。”
秦汉扭头又对“医生”说:“麻烦跑一趟,我怕男孩儿路上再烧起来。”
“没问题,boss。”
目送车辆离开,名叫阿布的中年男子用更加生硬的普通话说:“刚才村长说了,让我邀请你们去村里等待,我给你们带路。”
跟着阿布,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一处村落前。
村子背靠梯田,一条湍流不息的河流将村子一分为二,河流上是一座布满青苔,十分古朴的石拱桥。
村子里隐约能看到几个儿童在村子里的小路上追逐打闹。
一个老年人正坐在村口的石头上晒太阳,看见阿布,开口和阿布交谈。
两人现在交谈说的话估计是当地的土语,秦汉一句也听不懂。
阿布像是看了出来,说:“这是我的三爷,他刚才问我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为什么不见村长?还问你们是谁?我给他说了说刚才发生的情况,他现在要召集整个村的村民迎接你们。”
秦汉赶忙拒绝,不过是帮了力所能及的小忙,不好意思劳烦村民再迎接自己。
可老者已经走远了,阿布也拦着秦汉不让他再往前走。
趁着这段时间,秦汉向阿布打听了一下村子的情况。
原来,他们是独龙族人,世代居住在特拉王河中游。
秦汉对独龙族略有耳闻,怪不得刚才看他们纹面就觉得好像听说过有个民族人人纹面。
又打听了一下生活习俗,以免自己犯了忌讳。
等了小半天,老者领着百十号人呼呼啦啦的从远处而来。
到达秦汉等人面前时,老者递给阿布一个竹筒。
秦汉刚才已经打听了一些习俗,知道竹筒里面装的是酒。
见阿布邀请,也没抽扯,上前走了几步。
阿布伸出胳膊揽住秦汉的脖子,秦汉也有样学样,揽住阿布。
两人脸贴脸、嘴挨嘴,同时共饮竹筒里的酒水。
安东尼他们彼此看了一眼,无奈的学着秦汉的模样,跟各自身前的独龙族人共饮竹筒酒。
这是独龙族特有的招待客人的最高贵的礼仪,喝“同心酒”,代表了彼此间的友谊和忠心。
然后是一些妇女送上来的面饼等小吃,当然少不了独龙族自己酿造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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