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这么多,白玉棠张口答道,此时肯定不是时候去问想什么通的时机,只有顺着话说,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况且自己一个练气二重的小废物,有什么好想不通的。
“嗯。”
琴后之人轻轻嗯了一声,弹拨起琴弦。
“果真是天命之子,没有本座出手也能挺过来,也罢.....既然你命不该绝,那么一切...就可以开始了。”
白玉棠坐的更端正了,天、命、之、子!
自己,果然,不简单呢!
不过...
“前辈,您刚才说晚辈挺了过来,敢问前辈...是谁要害我?”
阴影中的人儿依然在拨动琴弦,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本座,为何要告诉你。”
“如果这点真相都找不出,说明你连自保都做不到,也不必来此了。”
白玉棠赶紧收话,随着琴音渐快,抚琴之人继续开口,声音也从平淡转化为感慨:
“天人之相,无垢无暇;。”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等仙体,若是你早出生一百年,如今的天下,又会是怎样的局面。”
白玉棠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道:
“前辈,可是在说晚辈。”
抚琴人双手横移,琴声如裂帛绵绵,白玉棠感觉周遭的空气都震动起来。
“天人之相,艳绝天下,一生多灾多难,却能吸引无数拥簇,白玉棠,你可知你未来的命运,将会是跌宕如潮,被世人所唾弃。”
白玉棠眉头微皱,这听着可不像是好话。
“前辈,为何会说晚辈早生一百年,天下会有所不同。”
空!
双手平放,琴声霎时间寂静,从白玉棠的视角看去,只见亭外的静湖有一线浪潮往远处高卷。
而抚琴之人也缓缓起身,背对着白玉棠,朝亭外缓缓走去。
走下石阶,那身青色的龙袍在水上曳动,烫金色的花纹流转,背影虽然消瘦,但在白玉棠眼中,却比这方天地还要伟岸。
情不自禁的,白玉棠起身跟了上去,来到亭柱边,却怔在了原地。
只见高空的圆月,此刻已化为了血色,而一头巨大的青龙,正盘桓在血月之上,龙角刺破苍穹,长须垂落湖面,一双漠然的眼睛,正俯视着蝼蚁众生。
青袍男子缓缓仰头,呢喃道:
“一杯且敬明朝事,送了斜阳月又生。”
“百年已过。”
“还有多少人记得本座呢。”
白玉棠瞳孔震动,头顶的青龙,足以证明眼前人的身份。
人魔,随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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