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的水井分布,你熟不熟?”
沉睡农民,果然开始说梦话。
“我不熟。”
“有谁在水井干活?把他们的门牌号,告诉我。”
沉睡农民迟疑片刻,仿佛在努力思考,努力回忆。而后又说起梦话。
“二楼……最东头……
“二楼……二零八……
“三楼……三零一……不在水井……”
张小强一脸黑线。这狗贼,怎么说梦话,都喜欢大喘气?
他耐着性子,慢慢听完,把水井农民的住址,都记在心里。
不久之后,张小强转身悄悄离去。
而床上的农民,咂咂嘴,磨磨牙,翻个身,继续睡觉。完全不知家里有人来过,也不知自己脑海中的记忆,通过梦话,说出去了。
……
中午。
田间地头,秋风送爽,带着草木清香。
白拿铁和孙水壶一起,吃完午饭,在藤田小路散步。
“以后不能白天出门了。”
白拿铁皱皱眉头。
因为,走在路上,总是有各种各样人打招呼,或者是藤田农民,或者是镇守官,总之让人很尴尬!
前方看到一处水井。
有个农民,专心致志,在水井旁边,操作压水泵。一把一把压下去,井里的水便被抽出,通过管道,流向远处。
白拿铁感到奇怪。
为啥这农民,不来打招呼?
随即自己也觉得好笑。
别人来打招呼,他会觉得尴尬。
别人不打招呼,他又觉得奇怪。
这是什么毛病?
突然,那农民,凑到水井旁边,往里吐了一口痰。
白拿铁和孙水壶,对视一眼,皱皱眉头。
这家伙在干嘛?
就算废土不讲究那么多,吐旁边地上不就好了?
干嘛吐井里?
太恶心人了吧?
白拿铁回忆起水井分布图,确认这口井不是食用水。
“这口井,是浇灌藤田用的。”
孙水壶撇撇嘴。
“其实打上来的水,都没啥区别。
“他们这些藤田农民,有时候,也会直接喝灌溉用水。
“井都一样深,水质都一样。”
孙水壶感觉恶心,拉着白拿铁,就要快速离开。
但是,白拿铁感觉到异样。
不对劲!
如果这口井的水,农民自己也会喝,那农民为什么往里吐痰?
会有人往自家锅里吐么?
会有人往自家杯子里吐么?
同理,会有人往自家喝水的井里吐么?
难道真的有问题?
还是想多了?
白拿铁皱皱眉头。
“老孙,你去找农民队长,先把这农民请走,带去办公室安顿下。
“然后再找几个人,带着打捞设备,立刻过来!”
孙水壶一脸莫名其妙,还是照做。
……
不久之后,张大花带着几个人,带着网兜,来到水井旁边。
看看白拿铁,都感觉莫名其妙。
白队为啥,突然让捞井?
但他们没有多问,只是动作麻利,把网放了下去。
不多时候,网兜提回来,里面空荡荡,啥都没有。
“白队,没有东西。”
却见白拿铁,皱皱眉头。
伸手在网兜上,捏起一枚小小的碎片。
那是一枚透明的碎片,绝不是石子、砂子之类。
是一片碎玻璃!
刚刚的农民,吐进井里的,不是痰。
那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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