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支书这个生活在此地,这么多年的人,都说此蛇毒无药可解。我不免对岑铃儿起了杀心。
只不过我看宋世魁还在忙碌着,心中有些许侥幸。连忙问道:“咋样?老曹还有救吗?”
宋世魁正准备刺破曹川江手臂上的血包,他赶紧让我和老支书让开。
我们照做,霎时间,血包内喷出一些黑色的血液。毒血撒在地板上,发出“呲”得一声,同时还冒着白烟。
这种毒我从来没见过,但可见它毒性猛烈。好在宋世魁提醒得早,否则这毒血喷在我和老支书身上,毒血经皮肤毛孔渗进,那后果不堪设想。
宋世魁不断挤压血包,血包中的毒血也不断冒出来,直到血包瘪了下去,冒出来的是新鲜红色的血液为止。
按压血包,逼出里面的毒血,看上去好像是我们平时挤暗疮一样,但其中的痛苦可比挤暗疮痛上千百倍不止。
但曹川江硬是生生的抗了下来,即便他已经疼到睚眦俱裂,面部表情都开始扭曲狰狞,他愣是没有发出过一丝痛苦的声音。
我以为把毒血逼出来,曹川江便会没事,于是我松了一口气。
可我这口气才松了一半,岑铃儿便开口说道:“没用的,小银银的毒已经到他的五脏六腑了呢。就算你们把他胳膊砍下来,他也会毒发身亡的哦。”
听闻此话,我心里的火“噌噌噌”的冒起来,两步并作一步的走到岑铃儿面前,怒道:“你一定有解药!把解药给我!”
岑铃儿眼睛骨碌一转,说道:“解药在老娘这里,有本事你来拿。”
说完,她便朝着自己的胸部看了一眼,然后挑衅似的看着我,那神情似乎是断定我不会真的动手拿出解药。
可她万万没想到,我此刻怒火攻心,想到老曹的生命危在旦夕,我哪还管得了许多。
于是我伸手便朝岑铃儿的衣领抓去,准备找解药。
可还没等我的手碰到她,她便紧闭起双眼,一声尖锐地喊声响起:“啊!流氓!”
她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根针,直戳我的耳膜,我被她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似乎是要摸人家胸部?
我把手缩了回来,怒瞪着她,一时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
岑铃儿喊完,睁开眼,见我没有真的伸手,便舒了一口气,说道:“你让那个小哥哥把我放了,我就拿解药给你,怎么样?”
岑铃儿用小嘴朝着我身后,正在忙碌的宋世魁努了努。
“我凭啥相信你?”我问道。
岑铃儿白眼一翻,吧唧了一下嘴,说道:“老娘无所谓呀,反正死得又不是老娘。”
“你!”我顿时被她一句话给噎住了,“如果老曹死了,老子要你给他陪葬!”
说到这儿,宋世魁似乎是处理完了曹川江的伤口。
他走过来,硬给岑铃儿的嘴里塞进了一颗药丸,然后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最好把解药拿出来,否则你死得会比他更难看。”
话音刚落,宋世魁便连在岑铃儿的身上点了几下,岑铃儿便软倒在地。
我暗暗朝着宋世魁,比了一下大拇哥,还是他有办法。
岑铃儿站了起来,秀眉一蹙,眼轱辘一转,思考了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把解药拿了出来。
可等我看清了那所谓的“解药”之后,刚压下去的怒火再一次冲了上来。
岑铃儿拿出的根本就不是药丸子之类的东西,而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长腿蜘蛛!
我怒道:“解药呢?”
岑铃儿看着我,大眼睛里写满了无辜:“这就是呀。”
我一时语塞,倒是宋世魁看着岑铃儿手中的蜘蛛,略有所思地道:“以毒攻毒?”
岑铃儿轻轻点了点头,便走到曹川江的身边,把那只五彩斑斓的长腿蜘蛛,放在了曹川江的手臂上。
那蜘蛛爬到曹川江手臂上,见肉就咬。
这一口咬下去,曹川江的脸色立刻变成酱紫色,整个人抱着手臂缩成一团,不停地在地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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