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鹞鹰冷着一张脸不太高兴,他的心烦主要来源于‘许锐锋’主意越来越正,自己这个智囊的话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咱老姚怎么说也是陪你走南闯北的死忠了吧?
你现在因为尚坤几句话对咱爱答不理还行?
“大夫,这几天身上往死里痒……您快给瞅瞅吧。”
病患坐在看诊台前,挽起衣袖,胳膊上挠的伤痕累累。
老鹞鹰看了一眼:“都什么时候痒?”
“最开始的时候是晚上痒,后来白天也痒,先是从大腿上开始,紧接着是屁股上、胳膊上……”
盯着那只胳膊仔细看了一眼,上面既没有斑点也不具备皮肤病的痕迹,只是,脏的都快起花瘢了。
“多久没洗澡了?”
问完了这句,老鹞鹰满脸的失望,就这样的,许锐锋还口口声声要救呢,救国不就是救这些人么?
这群玩意儿都傻成什么样了?天一冷了就不洗澡,白天干体力活混一身臭汗,晚上裹着汗泥都不一定洗脚便往炕上一躺。这会儿天可冷了,家里烧起炕来,身上被燥热裹着,谁能好受,就这还问你‘大夫,你说我怎么混身上下都痒?’!
不痒就出鬼了。
“天还暖和的时候,在河沟里才洗过。”
老鹞鹰这个气啊,当眼前患者瘦骨嶙峋的说出这句话时,还带着满脸无知和费解,他真恨不得从街面上找块砖头给他蹭蹭。
“回家以后烧热水泡澡,清晨、傍晚各洗一次,水里撒上盐,先泡十分钟再洗。”
“不用开药么?”
“不用。”
患者将信将疑的起身,走出门去还和同伴商量了呢:“老王大哥,这姚大夫行么,我身上挠的和花瓜似得,他还觉着没事,一点药没开……”
老鹞鹰要不是在坐堂,真相用面前的镇纸摔他脸上!
这都什么人啊,你给他看病,他还觉着你不行,好像不坑他俩钱儿,他心里不痛快似得。
就在此刻。
身着白色裘皮袄,顶着满头大波浪的女人走了进来。
“鱼水欢竹叶青,求见姚大夫。”
嗡!
正在排队的患者全靠边了,一个个都成了黄花鱼,紧贴着柜台,谁也不敢上前。
鱼水欢是什么地方谁不知道,那儿的姑娘来瞧病都不用问,肯定是花柳,这粘上了还好得了?
根本不用人驱赶,满屋子病患眨眼之间就退了出去,边走边在门口议论:“回春堂怎么还给这群破鞋看诊啊?”
“你懂个屁,这叫医者父母心。”
“快拉倒吧,这要是不挣钱,谁信啊!”说话间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根本不让人驱赶。
瞧着眼前的女人在看诊台坐下,老鹞鹰便气不打一出来,没好脸儿的问道:“怎么着,专门来坏买卖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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