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岩快气炸了,想他堂堂凌云境武道绝强者,即便面对帝国贵人们,都被以礼相待,何曾受过一个小辈的威胁、屈辱。可今天,这一切偏偏就在众目睽睽下发生了,而他却不敢有半点过激反应。
气喘如老牛,他愤怒咆哮,“老王,你再不出来,老夫拼的付出大代价,也要杀了这小辈!”
嗡——
一声剑鸣,王教授现身,肃容道:“老房,我们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要注意养生,火大伤身恐难长寿啊!”
一句话,房岩差点闷过去,咬牙咆哮,“你别逼我!”
眼看老房真被挤兑急眼了,王教授暗道罗冠这小子,气人的本事不比他剑道实力差,斗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房岩气急败坏。
轻咳一声,他从容转身,尽显高人风范,“罗冠,先把人放下,万不可伤了他们。”
我,老王,帝武第一剑!
今日后,名至实归。
毕竟,有老房做背景与我相较,这还不高下立判、深浅自显?
可很快,王教授脸色就有点僵硬,眉毛抖了两抖,瞪眼看罗冠。
不是吧,你小子居然连我,都不卖面子?
老王得承认,他现在有点方!
一旦罗冠真发疯,且不说自身结局如何,曹炽、桑启两人必死,他也得惹一身骚!
本以为,这次是他抢先露面,能卖给罗冠个人情。
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何云山跟读书那家伙不冒头……他们必然是,已察觉到不对,故意让他趟雷。
淦!
现在的年轻人,心思这么深!还有罗冠这小子,脾气这么坏,非把事情闹腾的不可收拾才满意?
稳住,别慌!
老王深吸口气,顾不上再摆姿势,苦口婆心,“罗冠,千万别冲动,会放火那个是天火宗的独苗苗,虽说这一派名存实亡,但他有个大佬师叔祖,是我青阳国中罕见的四品丹师,你若伤他后患无穷!”
“还有射箭这个,他虽没家世背景,但在三年前便已参军,如今担任要职,你若杀他军方不会罢休,也是大-麻烦。”
“所以,把他们放了吧,老王我给你担保,绝对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直到你满意为止。”
提起这些麻烦,他都阵阵头大,可让老王惊悚的是,罗冠脸色居然没变化。
他真没底了!
“他开弓的时候,你们不出来,他放火的时候,你们还不出来。”罗冠突然开口,一脸冷嘲,“我刚把他们打倒,你们就跳出来了,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
他指了指房岩,“这老混蛋对我有意见,倒也就罢了,王教授你为什么也这样?”
老王苦笑,我总不能实话说,是院长按着我不许动吧,那肯定会被挟私报复啊!
“这事,是老王我办的不地道,算欠你个人情,行不行?”
“行!”罗冠点头,又补充一句,“但您得保证,我放了人之后,不会被喊打喊杀。”
这干脆劲,让老王差点落泪,“放心,我给你打包票!”
罗冠指了指房岩,骂个痛快,“老混蛋,别以为小爷怕你,今天我给王教授面子,就饶他们不死。”
他收剑退后,手腕突然一抖,剑峰偏转在曹炽脏腑间,划拉出一条大口子,他中气十足的惨叫,立马就虚弱下去。这伤,少说也得三五个月才能恢复,还难说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罗冠!”房岩怒吼。
“叫个屁,我手抖就是你这老混蛋给吓的,可怜曹炽原本是不必,多遭这个罪的,都怪你!”
房岩气抖冷!
可惜,眼神不能杀人。
罗冠又把桑启拉到身前,“小子,你射了两箭,我打你两个耳光,行不行?”
啪——
啪——
抬手就是一个左右开弓!
桑启眼冒金星,觉得牙都松了,心头大骂你要动手就动手,还问我干什么?
羞辱,你这就是羞辱!
可心里,却松了口气。
曹炽那背景,都被脏腑开了刀,他挨两个耳光简直是毛毛雨,甚至还有点庆幸。
罗冠松开手,突然皱紧眉头,“我都放过你了,你居然还不走,非要我送你一程才行吗?好!”
一脚踹在桑启拉弓手臂上,只听“咔嚓”“咔嚓”声,就知骨头断了至少七八节。
翻滚出十几米,桑启痛苦嚎叫,“我的手!我的手!”他在军中备受器重,便是因一手神射,在战场中震慑敌国大将。可断了拉弓手臂的箭手,谁敢说还能恢复如初?他的未来,或许就被这一脚踹碎!
“混蛋,我杀了你!”房岩暴跳如雷,简直气疯了。
罗冠大吼,“老王救我!”
王教授拦住房岩,帝武第一剑虽是口封,可实力的确强横,逼的房岩无法下手。
“王中王,你给我让开!”
老王脸色阴沉,“房中术,发狂归发狂,我警告你别喊大号,不然大家都别想留脸。”
他看向罗冠,苦笑道:“你小子这是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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