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手段也是张艮提醒张墨去做的,事实上三国之中,基本上所有的割据诸侯都面临了这些问题,刘焉就因为纵容东州兵而酿成了后续他儿子刘璋被刘备取代的伏笔。
即便是刘备入主益州,同样也无法根除此类影响,最后也是出现了内部的纷争。
只能说,好的统治者是做平衡之道的高手。
急行军是比较考验和磨练士卒的,按照负重不同,可分为轻行和重行,轻行即将甲胄卷起来放在辎重车上,轻装而行。
轻行一般可达五十里,如果再急行的话,这个数字略有增加,但是也不会太多,因为这是人力步行的结果。
而夏侯渊日行160里,则是骑兵创造出来的纪录。
一日行军结束,张墨下令安营扎寨,军营已经安札好以后,他带着张下便开始在军营里巡视。
这时候天色微黑,士卒都在埋锅造饭,吃的是黄米饭和咸菜,外加一份肉干。
“好疼啊。”
“是啊,脚都起水泡了。”
大批的新兵脱下鞋,看着脚底的水泡发愁。
张墨也看到了这一幕,立即命张下取来针线,当即用他当兵时学到的方法,挨个为士卒去除水泡,并且让内卫准备好烧好的热水给这些士卒泡脚。
原本还心有怨气的新兵立即就没了声响,一个个都饱含热泪的看着张墨,心情十分的激动和复杂。
这个时候的士兵没有后世那般荣耀,反而是一种累赘,地位不高,待遇也不好,而且军户世代为国家守卫边疆,征战沙场,除非有特殊情况才可脱离军籍。
这使得自愿来当兵的人都有些不甘心,如果战事平缓,天下承平,估计兵源就成了问题。
张墨想要改革军制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历史上东汉至三国,最终出现了世兵制,曹操等人也将军籍制度贯彻到底,因为在一段时间的安定以后,兵源就开始变得稀少了。
而张墨想的是提高士卒的待遇,创办更多的官方盈利机构,用来容纳那些军属或者退役老卒,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参军可以获得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样才是解决兵源问题的最好方法。
篝火点燃,年轻的士卒围坐在篝火旁,张墨站在一旁讲起了他的当兵经历。
“我第一次训练,直接就跑吐了……。”
张墨笑着说道,他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是否有损。
但恰恰是这样的朴实的话语,让这些士卒更有归属感。
“笼络人心,天下可期。”
坐在角落里喝酒的戏志才,听完张墨的话,喃喃自语道,眼中盛开着骇然的光芒。
士为知己者死,谋士能遇到一个懂他的主公,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张墨讲完故事后,又开始让新兵举行扳手腕比赛,唱集体歌,就这样把新兵第一次在野外安营的紧张情绪悉数消弭掉。
翌日清晨,士卒们精神抖擞的出发。
“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
一群士卒士气高昂的唱着张墨教他们的歌,大踏步的向前行军。
还没走多远,一道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袁嗣已诛,陈国已经平定。”
马背上传来夏侯渊那洪亮的嗓音。
张墨听到声音,立即拨马上前,果然看到夏侯渊手里提溜着一颗用石灰裹着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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