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贾正其实来头不,算是李萍萍的传人。
李萍萍这一生其实教过无数学生,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其实只收过三个徒弟。
其中两位,一位英年早逝,另一位则是弃文从武,没多久就战死在了沙场之上。
世人皆是惋惜,明明下可以在出好些个如李萍萍一样的读书人,结果却是如此造化弄人。
如今的贾正自然就被所有人报以希望,希望他能成为李萍萍那样的读书人,可自从加入听潮阁后,贾正便就销声匿迹了,让世上的那些读书人一阵惋惜。
贾正皱着眉头,再次问道:“陛下没有在多什么?”
男子摇头道:“陛下只是如此吩咐,别的一句废话也没樱”
贾正挠了挠头,有些苦恼。
听潮阁整座阁内的暗探要全被派去禁地,这是史无前例的事情,哪怕是密侦司也不曾有过。
之前的密侦司以及听潮阁所遵循的原则,其实差不多就是广撒网多捞鱼,不将鸡蛋都扔到同一个篮子里,但这次却有些不同了。
贾正想了许久,最后无奈的往座位上一摊,看向男子,询问道:“邝楷,你的想法。”
名叫邝楷的男子微微皱眉,直白道:“陛下如何想,我不敢去猜,我只知道陛下怎么,我们便怎么做。”
贾正有些尴尬,扯了扯嘴角,吐出一句,“愚忠。”
然后,贾正拍了拍自己的椅子,问道:“邝楷,这把椅子其实本来是你的,被我抢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一开始,邝楷确实是会成为听潮阁的负责人,可谁也没有想到,贾正就突然从而降,直接坐在了听潮阁的主位上。
不过,邝楷对此却并没有计较太多。
听潮阁内的大多数人,其实都不在乎名利这种东西,本来都是会像影子一样活着的人,在计较这些名利之事,就有些可笑了。
邝楷摇头道:“陛下自当是有考虑的。”
贾正无奈的干笑两声,他来到听潮阁可不全是自愿而来,而是半推半就才坐到这个位置的。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贾正也没少为了听潮阁花心思,想要把听潮阁做的比之前的密侦司更加强大,可现在看来,贾正真的是有力没地方使,听潮阁能做的事,就已经限制死了一大片,而阁内大多数成员也都是听从皇帝的安排,他这个负责人也不过是在该统筹大局的时候稍微统筹一下,其他时候也都是按部就班的做事。
邝楷看着贾正满脸的愁容,想了想,还是道:“贾大人,属下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
贾正苦笑两下,挥手道:“有什么话直接就是。”
“贾大人,我们听潮阁在那禁地附近已经蹲了许久,那禁地里大致是个什么情况,早都已经被我们摸的清清楚楚,可你不觉得,还是有些古怪吗?”
听着邝楷的话,贾正坐直了身体,双手拖着下巴,低声道:“继续。”
“那禁地外围的阵法,是我们之前前所未见的,我们听潮阁内的阵法师,不敢是下第一,但却也都是顶尖的阵法师,一个人没见过尚且可以理解,可一堆人没见过,就有些难以理解了。”
邝楷分析道:“属下认为,那阵法要么是几百年前才会存在的东西,要么就压根不是人间的东西。”
贾正眉头微蹙,从这个方向去想,好像以前所有解释不通的事情,都能解释的通了。
之前他们一直在以常理去看待这件事情,不论怎么去想,总有那么两三个点是解释不通的,贾正这些日子没少苦恼,他不光想要证明自己,也更极力与想要证明听潮阁。
可思来想去,贾正实在是想不出半点新的思路,到了这个时候,他竟开始有些怀念李萍萍了。
贾正在京都内战的时候,人并不在京都,对于京都内乱的事情,他其实没有多少兴趣,所以知道的少之又少,他对于孙孤生的印象,其实还停留在那个废物太子的故事里。
回到京都后,贾正也不知道孙孤生是怎么坐上皇位的,哪怕收到了孙孤生要成立听潮阁的邀请,他也有些推脱,若不是李萍萍直接发晾命令过来,他大概是不会进入的。
贾正明确的记着自己要加入听潮阁的前一晚,李萍萍来到他的府上,只对他了一句话。
“不要看现在的陛下。”
贾正没有问出缘由,但他知道,师傅从来不会些空口无凭的话。
“原来如此。”
贾正喃喃自语,然后一阵苦笑。
凭他的脑子,在有了这样的一个思路之后,能想通一件事情,其实不难。
但他苦笑的就苦笑在自己实在是太过墨守成规了。
他习惯将所有的事情都从正常角度出发去考虑,但这次的事,跟正常两字压根就挂不上钩。
原来陛下早就想的很清楚了,反倒是自己,口口声声要带着听潮阁做出一番成绩,结果却让人有些失望。
捂着脸苦笑的贾正,重新靠在椅子上,自嘲道:“我这些年的书算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陛下想的,比我们更远一些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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