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已然落败,另一侧亦无多少差别!
马贺倒提偃月刀,项恒手执双板斧,合力冲向了受伤的贺道安,三人皆走沉力之道,打起来的声势不可谓不大,每一次撞击都带起雷鸣之音,气浪滔天。
贺道安虽说受了伤,但毕竟实力摆在那里,无非是不能像禹流水那般摧枯拉朽地战胜两人罢了,但凭借着一身内力带来的增益,也是游刃有余地应对着马贺二人的进攻。
久攻不下,渐渐的,二人也落入了下风。
贺道安那一把巨尺随手间便卷起阵阵烈风,包裹其上的内力虚影更是让这一把巨尺平添了无尽的力道,每一次出手都让马贺和项恒感到一阵巨力压下,震得虎口不断传来刺痛。
这三人之间的争斗并不像禹流水那般华丽,只像是三个莽夫肉搏一般,透露着野蛮与粗鲁,所用的招式无非就是砸、拍、敲。
马贺倒还多一些,偃月刀或劈或扫,但依旧奈何不了贺道安攻防兼备的巨尺。
巨尺不断砸下,二人也不断后退着,渐渐的,竟是从演武台中央退到了边缘,眼看着就要败下阵来。
这时,项恒突然怒喝一声,随即挥舞着双板斧扑向了贺道安。
见此,贺道安冷笑一声,两手横握重尺,奋力扫向扑来的项恒。
重尺长,板斧短,项恒自然明白若是自己不管不顾继续劈下这一斧的话,怕是不等板斧落下,自己就得被重尺扫中。
当下不作犹豫,也不后退,而是偏转过身子,双斧迎上了砸来的重尺。
与此同时,项恒口中疾呼一声。
“老马!”
应着他的呼声,重尺砸在了板斧之上,“噔~”的一声闷响,项恒整个人被横推了出去,两脚在地面上滑出长长的痕迹,激起一片尘土。
但项恒却是两斧死死夹着砸来的重尺,待得抵消了些许力道后,更是直接丢下双斧,张臂抱上了重尺。
巨大的力道震荡在他胸前,令他接连吐出几口鲜血,但那抱着尺身的手却是丝毫不肯松开,任由重尺将他整个人带向了一旁。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项恒整个人被带飞出去后,他的那一声呼叫方才落下。
马贺闻声顿时会意,当即纵身跃起,偃月刀在空中画了个满圆,径直朝着贺道安劈落。
清楚感受到马贺这一刀的威势,贺道安皱起眉头,但一只手连同重尺被项恒牵制的死死的,在后者这不要命的拼死相拽下,一时竟无法摆脱项恒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贺那一刀朝着自己落下。
锋芒越来越近,贺道安也没想到这二人会如此配合,略有些应对不及,情急之下,他只能将全身内力涌至手上,猛地向上挥出一拳。
拳头之上,虚影闪现,试图挡住这一刀。
可拳头毕竟是血肉之躯,纵使有内力包裹,又怎能抵挡得住刀的锋刃,仅是阻滞了片刻,内力凝成的虚影便在马贺一声厉喝下破碎开来,刀刃朝着贺道安的拳头劈落。
这一刀若是中了,只怕贺道安也如徐武天一般,要丢掉一条胳膊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卷滚着茫茫气势的长剑横插而来,不偏不倚击在了落下的刀身上,偃月刀应声砸向一旁,贴着贺道安的手臂重重劈落在地上,半个刀刃瞬间没入地面,尘土飞扬中,碎石激荡。
感受着那股锋锐之意消散,贺道安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看着贴身而过的刀刃,随即又看向了那飞来的一剑。
远处,禹流水轻轻一笑。
这及时飞来救下贺道安的一剑,正是飞龙剑!
马贺显然没想到禹流水会在这关联时刻横插一脚,一击落空,他整个人陷入了短暂的僵直,刀刃深插在地,震得两条手臂都酸麻了起来。
贺道安怎会放过这个机会,马贺先前的一刀已经完全惹怒了他,徐武天伤了他尚且还能不做介怀,可若不是禹流水及时援手,自己此刻已是被马贺这区区气境之人伤到了,这他如何能忍!
横眉立目,贺道安满脸怒色,一声怒喝中,握着重尺的手臂悍然发力,竟是直接将重尺甩了起来,连同牢牢抓在上面的项恒,重重砸向了僵在一旁的马贺。
将近二百斤重的项恒砸在马贺的身上,直接将后者砸的飞了出去,项恒也在重尺和马贺的重力碰撞中感到一阵气血翻涌,两只手再无力抓着重尺,同样跌撞着摔向一旁,口鼻喷血。
本是一场完美的配合,却因禹流水的中途插手坏了整个局。
这一侧,同样落败!
除却这两方,天元五虎剩下的郑举则是和针王耗了起来,一人用箭,一人用针,局面似有些僵持。
针王挥手间便是漫天针雨,不过针毕竟是针,虽在针王内力的包裹下速度愈发迅猛了,却也难以承受巨力。
郑举深知这一点,故而每一箭都全力射出,千斤巨弓在手中开开合合,射出的每一箭都带起声爆之音,劲风凛冽,毫不弱于江左那一枪的声势。
银针虽有迅猛之速,却也难以避免被这股劲风卷落。
箭矢穿过针雨,气浪瞬间拍散了大部分银针,不是直接砸落在地,便是被风带偏了方向,唯有少数朝着郑举刺去,却也被后者灵活的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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